孙白双也是焦急,雪音宫失火以及后来军兵上山她是知晓的,可这天南宫遭袭却是她下山之后的事了,她也急切想知道后事如何,且眼见兄长即要失态,便忙对郑天宝道:“但不知后来如何?”
郑天宝虽对孙舒白口中的“混账”二字没有深究,更何况他们兄弟三人事后也是觉得将军府在雪山派这事上确是混账至极,便也突感不甚光彩,也就没了兴致再说下去了。正在这时,就见掌柜唐元喜由后院挑帘进来,手中拎着一个包裹,边走边说:“大白兄弟,二双妹妹,你们非要现在就回老家我就不强留你们了,只是还得帮我把这点心意带回去,愚兄俗事缠身,暂且无法回去给老人家们尽孝,只得劳烦你们了!”说罢走到孙舒白面前前包裹放到了他的身前。
孙舒白看到跟在唐元喜身后出来的马宝,便明白是他先行去和唐元喜做的交待,心下暗自称赞马宝的周全,冲他笑了笑。
孙白双见状便也站了起来,对哥哥说道:“如此那我们便即刻上路吧,唐大哥这儿也忙!”
唐元喜听她这便要走,兀自有些失落,转尔一想,既已知她并非那日出嫁之新人,身着嫁衣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因此那生辰贴自也并非是她的了,心中不由苦笑几下,但他本身性豁达之人,虽这几日的期盼陡然变为失落,但很快便烟消云散了,不再多想。
正要说话,只见孙白双冲自己一欠身,说道:“感谢唐大哥的照顾了,我们这便告辞!”
她这是真心话,专门向唐元喜道谢来着,当日气力全无,万分凶险之下是得亏他的相助。
孙舒白也一抱拳,对唐元喜道:“兄长珍重!”又对郑天宝道:“告辞了,后会有期!”
郑天宝也抱拳还礼,随后便转身进了后院。
孙白双迈步要走,可哪知右腿刚一着地便失了力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孙舒白一见,赶紧扶她坐下,正待要问,孙白双抢先道:“想是久坐之下血气不通了,竟有些腿麻!”
只她自己心中有数,这是那日被西域鄯善国追兵的龙凤环击伤所致,前几日倒也有些许疼痛,只是并未在意,只顾与哥哥相见的喜悦当中了。却不曾想疼痛感日益强烈,以致刚才差点失足。此时她手摸右膝处,发现已然肿胀甚重,轻触之下便是钻心之痛,脸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孙舒白心疼妹妹,可不信她是久坐所致,当知定是一路撕杀所受的伤。便对唐元喜说道:“还是给她看看吧,想是受了伤!”
孙白双赶紧说:“没事的哥哥,并无大碍,只是被钝物所伤,有些肿胀罢了。”她哪里好意思让唐元喜给她看伤,且还是膝盖之上。
孙舒白却说道:“妹妹,眼下非同寻常,我们回去之后怕是还有恶战,再者你若伤了筋骨我们回去路上怕也要耽了日程。要是没处寻医只得硬撑也就罢了,此刻既然正了在这儿那哪还有不医治之理!”
孙白双一想也是,加之心中挂念家中之事,担忧父亲安危,便只得答应医治。
当下便由孙舒白搀扶着到了西间侧房内,房中一张竹藤软床,孙白双拿了一个毯子盖住了双腿,再将裙摆拉到了右膝之上,只漏出了已经肿得发紫的膝盖。唐元喜一看,这是膝上盖骨错位,经脉受压而致,虽医治不难,但康复却要些时日。因此短日内再发力行走是万万不能了,就连骑马都不行。
孙舒白听说这些后也是发了难,孙白双却硬说无碍,直言非要即刻动身回家。唐远喜已大概听由马宝说明兄妹二人的情况,也知他们急于离开,稍做思索后对孙舒白说道:“令妹这伤定是要及时医治的,否则血流不畅,久而久之会整条腿都肿胀不堪,重者经肪坏死就麻烦了。既然你们家中有事不便耽搁,那我就先用金针刺通血路,将积血放出。再口服一剂活血的方子。”
说罢又对马宝道:“你去街上租一辆车,留待姑娘使用!”
当下便忙活开来,这边扎了针放出淤血,便从后院喊了白芨出来,着当归、益母草、桃仁六钱,赤芍二钱、加元胡、郁金、姜黄各一钱煎药待服。吩咐完白芨之后,淤血也放得差不多了,便又起针施于曲泉、膝关之中间处以及血海穴下方。
一切停当之后,马宝也租了车来,白芨的药也煎好了,唐元喜拉了孙舒白至药店大堂,又喊了马宝近前,这才说道:“孙大爷,令妹膝伤虽并无大碍,但也非三两日便可康复,再者你们还要远赴雪山,路途颇是不近。眼下虽放出淤血,服了药方,但暂时只能稍解痛感,药方的效应也不是一时就可显现,且一副方子也远远不够。”
他看了看左右接着又说道:“我后院还有两匹马,是我往日办货拉车之用,我着马宝与大爷你一同前行,路上给令妹煎药,且三日之后还当再施一次针,我也一并与他交待好。这样一来不耽误你们尽快上路,也能确保令妹早日康复,不知大爷意下如何?”
孙舒白一听如此自是甚好不过了,便连番向唐元喜道谢。马宝也乐得与孙家兄妹一起相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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