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矢渝却百般刁难我,千方百计阻止我与裴尚书相恋。我终是受不住他的折辱,便答应兄长简章三月初三随他逃离裴府,一同南下。我们约好亥时会面,却被裴矢渝撞见,他以我三年卖身期未到为由阻挠我们,威胁要将我们扭送官府,我怒火中烧,新仇旧恨,趁他不备用裴尚书送我的木簪将他杀害。”
简笙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心中似有滔天恨意!却不知,此番说辞,痛了几人心!
裴至面无表情地盯着简笙,指节发白,原来未曾忘,只是不愿再回首。
魏镜转头,看向裴至
“裴尚书,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裴至漠然
“回王爷,我们确曾相恋。至于其他,下官不敢断言。”
魏镜点头,想到什么,再次拍响惊堂木
“带嫌犯简章!”
脚链声响起,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男子从隔间被带出来,简笙看去,眼眶发热,泪水瞬间涌出,她的哥哥,这个世间唯一一个还在乎她的人,却因她由一个翩翩少年变成这般模样!
简章被侍卫送至堂前,跪于简笙身旁,木然地看着地面。
魏镜审视二人片刻
“简章,适才她所言可有听到?”
简章扯唇
“自然。”
“可还要坚持你的说辞?要知道,即便你坚持,一旦查明真相,若事实果真如她所言,她的罪情只会更重,至于你,也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简章沉默,片刻抬头
“王爷恐怕是要失望了。因为,真相只有一个,裴矢渝是罪民杀的,罪民甘愿抵命,还请王爷不要再伤及无辜,望您三思而行。”
简笙看着他,心里尽是悲凉
“府公!罪女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府公明察!”
“吾既接手此案必然会秉公处理,还事实一个公道,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如今你们二人口供各异,此案还需进一步审理。今天就先到这吧,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魏镜拍惊堂木
“威~武~”
简笙和简章被带下去,魏镜看向跪在堂下畏畏缩缩的妇人,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张元氏?”
“民妇在。”
“你有何冤情要申?”
“回府公,民妇要为我的女儿申冤,民妇的女儿莫阿良三年前惨死裴府,民妇至今连她的尸首都未找见!民妇今日来此,便是要状告裴府,杀人毁尸残害无辜!”
张元儿说完,咬牙瞪向裴至,眼中恨意明显。
裴至看向她,回想她口中的阿良,不一会儿便记起,那个有时会来找简笙,唯唯诺诺的少女,皱眉,他一直不太关心家事,对于阿良的死虽有所耳闻,但那时却没有在意。
思及此,裴至起身,拱手
“王爷,下官有些问题想要问问那个妇人。”
魏镜点头,裴至看向张元氏,
“你说裴府杀人毁尸可有证据?再者,裴府这么多人,难道你要一一状告?况且,三年前你为何不告,反倒等此时来告?”
“这——”
“再者,你真的是阿良的母亲?我记得她好像是因为偷窃被发现羞愧难当自缢而死,按照裴府规定,凡是签了活契的下人,因意外或过失身亡者都应由家人认领尸首才对,可我记得那时,莫阿良死后你们却未到府上认尸,最后尸首只能送往义庄处理了。”
闻此张元儿咋舌,这裴至果然如传言一般厉害啊,这么久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不是说他不关心家事么?
正想着,魏镜一拍惊堂木,怒道
“大胆张元氏!你可知蓄意干扰官务,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等罪责?”
“府、府公,民妇怎敢欺瞒您哟!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呐,请府公听民妇把事情说完呀!”
张元儿抬袖擦眼泪,呜咽
“府公,民妇真的是莫阿良的母亲,不信可以去查我们的户籍。哦,对了,民妇还带了我那可怜孩儿的小像和庚贴,本来是为她说了一门亲事,谁知男方英年早逝,唉,我那姑娘这么善良,怎就如此命苦呢!”
那妇人絮絮叨叨,手一会儿往腰间摸索,一会儿探探袖子,不过片刻,便拿出一张帖子和宣纸,递向身前
“喏,府公,您看呀!”
侍卫将东西拿过来呈于魏镜面前,魏镜打开,一一看过后,对侍卫招了招手,与之耳语片刻,侍从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魏镜看向妇人,继续审问
“即使确定你的身份,你也应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你说裴府杀害你的女儿,那么,你指证的是裴府何人?再者,你可有实际的证据?”
张元儿一顿,随后得意地看向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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