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好像在告诉他,臭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裴至未多看她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张元氏撇嘴,对魏镜道
“回府公,证据嘛,民妇也是有的,只是那人还在路上,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
魏镜皱眉
“你说的是人证?”
“对,府公,民妇千方百计,费尽周折才找到她——当初裴府的掌事苏故!”
裴至一怔,苏故?
三年前父亲死后没多久苏故便向他请辞离开裴府,说是南下去投靠胞弟。
裴至回神,怪异地看了眼妇人,他总觉得这妇人不寻常,自简笙找上门后他便暗中调查他父亲的事,只是,裴府三年前进行过人事大变动,当初伺候过他父亲的以及被他父亲买进府的丫鬟们都相继离开了。而同他父亲关系最密切的两人——裴信和苏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他如何打探也找不见!这妇人怎就能寻得?
看来是有人暗中操纵,等着今日上演一出好戏啊。
魏镜看向裴至,却见他安静地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回头,忽然记起被他故意忽略一直站着的闻昭,状似无意朝她扫去,却见她和身侧的侍卫小声嘀咕着什么,嘴一张一合,没有停歇,至兴奋处还伸手比划,逗得那侍卫抿嘴直笑。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说累了吧,闻昭停下,晃晃手伸伸腿,一回头,却见魏镜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闻昭一愣,摸摸鼻子,心道:看我干什么?
却见魏镜对身边的侍卫耳语几句,那侍卫看了眼闻昭,点点头,快速跑下来,从堂后搬出两把椅子,把它们挪到魏镜下首,做完后,走到闻昭身边,抱拳作揖
“准王妃,王爷请您和七姑娘去那里坐着。”
闻昭腹说早干嘛去了!
翻了个白眼边走过去坐下,祁姝欲跟着,迟疑了一下,对那侍卫小声道
“是祁,祁姝的祁,不是七!”
说完一扭一扭地到闻昭身边,端正坐好。
闻昭本来还奇怪她怎么不过来,听见她的话后,看了眼那侍卫,不禁无语,暗骂
祁殊这个小色女!
魏镜收回目光,忽视那侍卫一脸哭丧,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时,有人进来
“王爷,门口有个叫苏故的人求见。”
“带她进来。”
“是!”
张元氏一脸惊喜,心道:终于来了,过了今天……
苏故走进公堂,环顾四周,看见裴至后,一滞,朝他点了一下头,才行至大堂中央,对魏镜下跪行礼
“民女苏故见过岐王殿下。”
“嗯,你且起身。吾有些话要问你,你并如实道来。”
“是。”
“苏故,你可识得你身旁的妇人?”
苏故看着张元儿,点头
“回殿下,民女识得。当初,民女便是从她手里过的莫阿良的卖身契。”
“哦,那关于莫阿良的死,你知道多少?”
苏故垂眸,手一紧,看了眼裴至,片刻
“回殿下,民女要说的事关系民女的安危,可否请殿下先保证,在民女说出事实后,不责罚民女,又或者,让裴尚书回避一下?”
苏故停下片刻,微看裴至一眼,缓缓说道
“民女接下来要讲的便是与,裴尚书之父,前刑部尚书,裴矢渝有关!”
魏镜垂眸,审视堂下两人片刻,沉声
“你尽管说来,无需担心其他,吾定然秉公处理。”
“是。”
苏故福身,娓娓道来
“民女十二岁入裴府,二十又二才离开,统共十年。民女见证也知晓尚书府的一切。刚到裴府时,见那待遇好,以为那里便是人间天堂,殊不知,其实,那处实为女子地狱!”
苏故一顿,再看裴至,冷笑
“说它是地狱也不为过。因为,裴尚书的父亲,裴矢渝,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魔鬼,是牲畜。白日在人前,他一副正人君子作派,到了夜间,他便是那嗜血恶魔!奸淫幼女,残害无辜,杀人毁尸,可耻至极!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种种兽行,简直——”
“住口!”
裴至怒斥,眼中尽是失落,苏故看着他,昂首挺胸,讥笑
“怎么,你不相信?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父亲在你面前伪装如此之好!他手染鲜血,却从不让你看见,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你以为他为何每三年都要换一批侍婢,又为何府中频频有丫鬟失踪?裴尚书,你莫要再蒙蔽自己了。”
裴至怔然,绝望闭眼。
其实那天听到简笙的话他便有些动摇,只是,他无法说服自己,那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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