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是他一直最尊敬的人!
魏镜看着二人,若有所思,片刻
“苏故,你只需如实把与今天有关的事实说出来即可,若是你有冤情,可递诉状至官府。”
苏故深吸一口气,低头,敛声
“是。”
“莫阿良之死可与裴矢渝有关?”
“是,甚至可以这么说,莫阿良便是裴矢渝杀害的。”
“哦,何出此言?可有证据”
“殿下,民女在裴府当值,掌管人事变动,当初莫阿良签的三年活契,入府时,她才十四,相貌端正。圣治十七年元月初七,裴府管事裴信来找我,说莫阿良做事细心伺候周到,让我将她调到裴矢渝房中,我便照做了。谁知过了三日,莫阿良却找到我,祈求我将她调回,她说她不能忍受,我欲细问,可她却不肯再多言。裴矢渝才是裴府的主人,人事调动需经过他的许可,所以未得到命令,我是不敢轻易调人的。就这样,又过了四五日,大概在正月十五那夜,我去会宣阁找我养的猫儿,猫没找见,却看到莫阿良衣衫不整地从会宣阁走过,在她走后没过多久裴矢渝出现,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对裴信说
‘这个女人我玩腻了,明天处理掉,换一个新的!’
那之后第二日,我去找简笙让她还借我的脂粉,半路却遇见莫阿良,她嘴里嚷着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我便问她要杀谁,她却突然撸起袖子把手臂伸出来给我看,上面满是鞭痕,简直触目惊心!我问她是何人所为,
她说了句‘尚书’便离开了,不一会儿,裴信出现,让我将简笙调去打扫会宣阁,我知他们的新目标出现了。之后,便传出莫阿良因偷窃事发上吊自缢的消息。”
说到这,苏故停住,看向魏镜
“民女所知便这些了。”
魏镜不语,看着桌案,陷入沉思。不一会儿,之前被他派去的人回来,身后跟着两人。
“下官刘适见过岐王殿下!”
“草民见过岐王殿下!”
“嗯,都起来吧。”
“是!”
“刘侍郎,可查到张元儿与莫阿良的户籍记录了?”
“回殿下,张元儿确实为莫阿良母亲,详情都在这儿,请过目。”
刘适举起记录簿让侍卫递上,魏镜翻开做好标记的几页,一一看过,而后对着另一人道
“义庄的记录呢?”
那人手一抖,呈上一张薄纸,跪下
“殿、殿下,都都在这儿了。”
魏镜接过侍卫递来的纸,扫过,纸上只潦草写着
‘元月十七,死者莫阿良,女,年十四,死于自缢。’
魏镜一怒,将那纸掷于地,斥责
“你好大的胆子!岂敢如此敷衍了事!”
“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刚刚继任,这都是前仵作作的记录!”
魏镜一怔,尴尬地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人,忽听一声窃笑,魏镜调整坐姿,面色如常,瞥了眼闻昭,继续问
“既然如此,为何不找原仵作?”
说着看向刚刚派出去的侍卫,那侍卫垂首
“回王爷,原仵作因贪污作假案于去年被处决了。”
“这么说来,此案便一时也不能了了。”
魏镜招来裴至,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裴至点头,魏镜准备收案,这时,那个新仵作突然道
“殿下,此次案审可是与莫阿良之死有关?”
裴至停下动作,看向他
“怎么,你知道什么?”
“回上官,草民原是前仵作的辅手,那日,莫阿良尸首从裴府运过来时本是我与师——前仵作一同检验处置,可是那天前仵作却坚持自己一人检尸,出于好奇趁他去拿工具时,我曾掀开那女尸看了一眼,当时,我吓了一跳,那女尸一丝不挂浑身是鞭伤,脖子上青紫一片,隐隐有手指痕迹,嘴唇和鼻子乌青,眼部外突充血,明显是被人掐死的。我欲细看时,说话声响起,于是我便躲在角落的桌子下,我听见前仵作说
‘已经第三次了,太频繁了会遭人怀疑的!’
‘只要你做的好,谁会怀疑,大不了我们多加钱!’
‘裴管事,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么下去,会出事的!’
‘你放心,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多加三十两。’
‘可——’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听完,魏镜和裴至对视一眼,事情的真相基本已经出来了,眼下只需找到裴信这个重要人证或者说从犯对质,此案便可结了。
思此,魏镜沉声
“于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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