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被夜色笼罩的庭院,一片寂静。
突然,一个黑影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刘邦家的墙边,他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后,双手抓住墙沿,利落地翻墙进了院子。
黑影轻手轻脚地来到刘邦家的门口,急促却又极力压低声音地敲着门。
屋内,吕雉刚吹灭油灯,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她心中一惊,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谨慎地问道:“谁啊?”
“嫂子,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急切。
吕雉听到叫“嫂子”,微微松了口气,打开了门,谁知道刚开一条缝,这人就急忙一个闪身猫了进去。
吕雉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人更是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同时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嫂子,别出声,我有要紧事!”
此时,刘交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熟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宁静的轮廓。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发现是刘邦的儿子刘肥。刘肥一脸焦急,小声说道:“小叔,快醒醒,家里进了歹人,把母亲控制住了,您快去帮忙!”
刘交吃了一惊,瞬间清醒过来,他迅速起身,顺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木棍,跟着刘肥快步走向吕雉的房间。
等到了地方,刘交透过窗户缝隙往里看去,却发现吕雉正和一个年轻人小声地说着什么,屋内气氛也并不像是被劫持的样子。
于是他眼睛一亮,心中好奇,便想贴着窗户偷听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吕雉不经意间抬眼看向窗户,正好看见了刘交的身影,她微微一怔,随即招呼道:“交弟,是你吗,快进来。”
“我进去?”
刘交听到吕雉的声音,有些尴尬,但还是一脸好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吕雉和一个年轻人正相对而站。
他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年轻人,只见对方神色紧张,衣服上还带着些许尘土,显然是经过了一番奔波。
仔细辨认后,他不禁脱口而出:“这不是狗剩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跟着我三哥,作为劳役一同前往骊山吗?”
狗剩见了刘交,原本紧绷局促的脸色瞬间就松下来了,他赶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刘公子,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跟着亭长去骊山服役,可自打我们出发就状况不断……”
他说着咽了口唾沫,神色间满是焦急与疲惫:“那些劳役们,一有机会就想逃走,还好有兵卒和咱们泗水亭的兄弟们帮忙盯着,前前后后揪住了十几个想跑的人。”
刘交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他松了口气,气定神闲的道:“不着急,你慢慢说。”
狗剩却皱着眉急促的道:“公子爷,这怎么能不急呀,这次跟着咱们亭长去骊山的足足有两千多人呐,就算我们再怎么小心,也终究没能看管过来,等到了丰邑的时候,劳役已经跑了一百多个了,这到了骊山可交不了差!”
这时吕雉也急忙将一批帛布递了过来,显然这就是刘邦给自己的信了。
于是刘交接了过来对着狗剩道:“狗剩,你一路辛苦了。”刘交拍了拍狗剩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你先休息一下,我看看三哥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说完,他打开帛布,目光迅速在信纸上扫过,只见上面写到:“交弟,汝言准矣,今我欲为野人,汝速携人遁逃,迟恐危!”
刘交自然是早有预见,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于是他立马要来纸笔,提笔在帛布的反面写道:“聚人,芒砀山,等!”
落笔完成后刘交立即将帛布递回去吩咐道:“狗剩,你速速回去交给我三哥。”
狗剩接过帛布惊喜的道:“刘公子,你想到办法了?”
刘交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好办法,但如今也只有这么做了,你快回去吧,不要担心家里面。”
“好,我这就去找亭长,家俺也不会了,公子说放心我便放心!”
狗剩说着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急忙停下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公子,俺、俺来之前回了趟家,可不是不信任您,而是俺这心里堵得慌,不、不自在……”
刘交闻言眉头微邹,随即立马展开,同时出言安抚道:“没事,我马上就去一趟你家,将你娘接到我这里来,后面我去哪儿她便去哪儿,你觉得如何?”
狗剩立马一个头磕在地上,激动的说:“谢谢公子,俺知道,咱们没活路了,公子愿意带上俺娘,俺自然高、高兴得紧!”
刘交松了口气,接着道:“你放心,现在消息还没传过来,咱们还有时间逃,你可有什么信物,我好拿着去接你娘?”
狗剩立马撕下一截衣袖递给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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