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那名奉命去下通知的士兵领命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他最先赶到了“丰西亭”,还未到亭舍前,便扯着嗓子大喊:“开门!快开门!县令有令!”
亭卒们听到呼喊,匆忙打开门。士兵翻身下马,脚步踉跄地冲进亭内,顾不上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喘着粗气说道:“泗水亭刘交携民投贼,如今正朝这边逃窜,县令大人命你们即刻集结人手,在各个要道设伏,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亭长听闻,脸色骤变,连忙点头,一边吩咐手下准备兵器,一边向这个士兵询问更多细节。
士兵不敢多做停留,简单交代几句后情况后,又迅速上马赶往下一个亭邑。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马匹。
朝着下一个“胡陵亭”奔去。到达胡陵亭后,他直接在马上大声传达命令:“县令有紧急命令,贼人刘交等正往此地逃窜,你们速速组织人手,配合县令大人完成围剿!”
亭内的众人听闻,顿时惊讶莫名,刘交不就是沛县有名的“君子交”吗,怎么就成了贼人了?
于是这士兵又是一番解说后,才再次扬鞭催马,朝着下一个目标“方与亭”奔去。
随着他一路通知,丰西亭、胡陵亭、方与亭的亭卒、里卒等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士兵们匆忙集结,兵器的碰撞声、众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一场针对刘交等人的围堵大网,正在迅速张开。
再说刘交这边,他们依旧还在行进的路上,渴了,他们就喝几口从山间石缝里收集来的清水,饿了,就啃几口怀里干巴巴的粗粮饼子。
而,此时,他们已经连续不停的走了一个晚上和半个白天的时间。
刘交和亭卒们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出了疲惫点外自然没多大的干系。
同时那些泗水亭的百姓们,大多是天天下地干活的农夫,倒也还能扛得住,他们步伐依旧有力,脊背也算挺直,只是神色间难掩疲惫,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滚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一群人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又被山风吹得半干,变得硬邦邦的,十分难受。
刘交走在队伍中间,时刻留意着大家的状况,他的眼神坚定又带着几分关切,时不时地给大家打气:“大伙再坚持坚持,前面就快到安全的地方了!”
百姓们听了,都打起精神,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朝着芒砀山的方向走去。
又往前走了一截路程,就在这时,周昌一脸焦急地快步走到刘交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刘公子,老人和妇孺有些撑不住了,他们需要休息,再这么走下去,身体怕是要垮了。”
刘交闻言,停下脚步,目光朝着队伍扫视了一遍,只见老人们气息微弱,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好几下,脚步踉跄,得有人搀扶着才能勉强跟上队伍。
同时,那些年纪过小的孩子们此时也在箩筐里待不住了,会说话的叫喊着要出来,不会说话的也在啼哭,显然是饿了要奶吃。
他心中一紧,他知道周昌说得没错,确实有必要休息一下了。
于是刘交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有谁知道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吗?”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位熟悉周边地形的乡民站出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道:“刘公子,前面山下就是胡陵亭的地界了。”
刘交微微点头,接着又问:“按照你们给的路线,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芒砀山?”
另一个声音响起:“公子,咱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要是继续像现在这样连夜不停赶路的话,明天这个中午就能到。”
连夜不停的走也要三天,看来带着老幼赶路,速度确实不怎么样。
刘交思索片刻,果断下令:“大伙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都抓紧时间歇一歇!”
百姓们听闻,如释重负,纷纷找地方坐下,有的直接躺在地上,不一会儿,队伍中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和疲惫的叹息声。
同时那些孩子们也得以出来放个风,活动一下筋骨。
休息的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刘交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手示意大家起来继续赶路。
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乡亲们,时间到了,咱们接着走!”
一位乡民面露难色,上前说道:“刘公子,大伙已经一刻不停地走了一天半了,实在是累得不行,能不能再多休息一会儿啊?”
刘交看着这位疲惫的乡民,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无奈,但还是语气十分坚定的道:“诸位乡亲,我也知道大家都累坏了,可咱们耽搁不起啊!”
“现在整个泗水亭都已经空了,这种事瞒不了多久,说不定县衙的人已经在四处搜查我们的踪迹了,要是被他们追上,咱们都得遭殃,所以必须得抓紧时间,尽快赶到芒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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