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自由,我也想带你们回家,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可是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理解我?”
雨水洗刷着方文思的面庞,脸颊上流淌的不知是雨还是泪,他看到哄闹的诺森兰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又是嘲弄与不屑,不过声音却小了许多,其中有很多第一旗队的诺森兰人都默默低下了头,
“因为你错了,伊文思圣子”,
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从方文思身后响起,令他不寒而栗,他下意识地回头正看到塞缪尔手持匕首刺入自己的后脖颈,随即猛地拔了出来,伴随着一抹血线涌出,凉意从方文思的脖颈蔓延开来,
“因为你错了,诺森兰人不需要施舍与怜悯,在我们这里只有征服与被征服!”
方文思捂着伤痛向维塔利斯的方向踉跄而去,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刀剑出鞘声和诺森兰人的狼信哨声不绝于耳,
“因为你错了,哈拉尔德错了,这把匕首是我的,我才是那个私生子,我就是安德烈那该死的私生子兄弟,亚瑟是安德烈和妓女的孩子,很明显他没有能力继承他的遗志”,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塞缪尔还跟在方文思的身后,肆无忌惮地阐述着不堪的事实,
“当时,可怜的亚瑟就是这么跟在你的身后,却迟迟不敢动手,跟我那个软弱无能的哥哥一样”,
塞缪尔一把抓住仓惶踱步的方文思,调转其身面对面低语道:“凭什么我要活在他们的光环之下,就因为我是私生子?都是同一个荡妇母亲,只不过是生他的时候没被发现,生我的时候被发现了”,
“别...离我远...”
“你知道吗?最后就是我夺过亚瑟手中的匕首,哦,还记的那句话吗?
瓦尔哈拉,向你问好”。
方文思只感到腰间又是剧烈刺痛,好似扎进了他的灵魂,一股倦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讲他的意识裹挟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就好像被掷入一个领域,充满着生命力,一片温暖的海洋,他回应着它,胜过一切地想要回馈这种感觉,方文思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渴望所浇筑,被这种感觉所环抱,而他也不在感知到自身的存在,就好像他与它正在融为一体。
突然间,黑暗之中打开一道门,伸出一只闪烁光芒的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触发:天使光环...
低阶伤害已豁免...
防御光环已激活...
“随我战斗吧我的兄弟们,诺森兰人要么战胜,要么战死,冲锋”,
“奥苏安近卫队,列阵,组成盾墙,掩护骑士团冲锋!”
战端在方文思倒下的那一刻便开始了,塞缪尔率领诺森兰人夺得先机发起冲锋,就在此刻,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瞬间驱散了天空阴霾,刺眼的阳光摄入迫使每一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塞缪尔微微睁开眼,透过指缝仰望正午骄阳,待他放下手掌才看到太阳两侧展开的宏伟光翼,那是一个光影,正犹如神明俯视众人,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黑尔在上,有尸鬼!”
“那个南方佬,那个南方佬,他战胜了黑尔”,
“他从盖亚的坟墓里爬出来了!”
塞缪尔听到此起彼伏的惊呼后,连忙望向方文思的尸体,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被自己杀死的人,现在居然爬起来了,
“擦,有点疼”,
会说话,不是尸鬼,但对于塞缪尔来说更胜过尸鬼,他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方文思同样也是难以相信,站起身来就赶紧摸摸自己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塞缪尔,这是怎么回事?”
方文思这一问,把塞缪尔问住了,把诺森兰人问住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问住了。但他想要得到回应,尤其是从塞缪尔那又恨又怕的眼神中得到原因。
他刚想继续追问,塞缪尔突然哽咽起来,强行在脸上挤出一抹苦笑,随后便用手中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喉咙,汩汩鲜血渗出浸透了他的链甲。
“我杀了你两次,亲手,现在是第三次,我不信我杀不了你”,方文思原本一位对方是想要割喉自尽,可是除了鲜血直流之外,塞缪尔并无任何异样,
“我的兄弟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渴求你们的力量”,
“伊文思,快阻止他,他是一名精魂萨满”,
只有维塔利斯发出了警告,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天空,海洋,大地的袍泽们,请聆听你们的兄弟之言,以吾之血,敬献英灵”
【Jeg skal synge en sang】
不知是谁,轻哼起古诺森兰的民谣,冷韵苍凉,透着说不尽的悲伤,那是一种惩罚,痛哭的母亲将怀中婴儿送到身居荒野的老萨满手中,依依不舍难以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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