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Den gamle sangen】
紧接而来更多的人开始慢慢附和,哼唱的人找寻着身边的利器,跪坐在地割开手腕任由鲜血流淌,鲜血融入雨水之中,映现出老萨满将婴儿放在盛满鲜血的祭坛池中,祭坛周边是无数动物的尸体,有猢兔,有赤鹿,有渡鸦...
【Jeg synger forsiktig, du sakte og】
血液开始沸腾,仿佛拥有灵性,开始朝着塞缪尔的方向聚集,数千条血线从他身后爬涌而来,最终融入他脚下的血滩之中。
【Husker du, vi pleideå gråte】
歌谣的节奏骤然加快,给人一股热血沸腾的加持,就是这种神秘而诡异的魔幻场面,让方文思有了想要探知这个世界的兴趣,这种未知的魅力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勇气,他捡起饮血剑等待着塞缪尔的反应。
【Lo også sammen】
逐渐凝聚的血液向空中攀附,穿针引线般勾勒出一头三人高的血狼,它向天使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后,牵动着无数血线踏空袭去,它承载着塞缪尔的怒火,诺森兰人的反抗意志,做着最后的斗争。
【Jeg håper du vil huske, alltid huske】
看到塞缪尔左持匕首右握斧柄咆哮而来,不知为何,面对此情此景,方文思突然想起一句常年老梗,狭路相逢勇者胜,随后摇了摇头,便提剑向前冲去。
乒乓的两下交击并没有结束战斗,塞缪尔用匕首招架剑身,绞错斧柄在方文思的手腕与剑柄之间,二人就这么僵持下来,而真正的战斗则在上方。
只见天使光影从太阳中抽取出数支散发炽热焰火的光矛,掷向奔袭而来的血狼,血狼也不甘示弱,抬爪抓散两支光矛,灵活避开两支,张开血口撕咬住了天使光影的右臂。
方文思突感右臂吃痛促使他稍微卸力又强忍坚持,两道血痕缓慢显现令他有些吃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与光影是共生且可互相影响的。
这是一场力量的较量,也是是方文思一人对抗诺森兰几乎一整个军团意志的比拼,方文思从塞缪尔的眼神中看到了纯粹的疯狂,但透过天使光影看到血狼的瞳孔中平添几分杂色,有疲惫,有愧疚,还有的摇摆不定。
方文思与这些人素未相识,就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抽象概念而拔剑相向,就因为历史的仇恨与个人的挑拨而势不两立,
在这一刻,他选择收起一切力量,放下一切保护,释怀一切对立,摒弃一切偏见,就用最纯粹的话语和行为表达出最朴素的情感与意愿。
“我们本可以不用这样的,我的本可以不用互相残杀的,我们都是人类,我们都想回家”,
话语刚落,半空中的天使光影竟随吹拂而来的元素之风化作点点晶莹附着在血狼的躯体之上。血狼在哀鸣一声之后轰然解体,汇聚的血液顺着万千血线开始回流,只不过在其中混入了些许晶莹。
“你在说什么?”
塞缪尔没有想到方文思会突然卸力,这导致他用力过度匕首偏斜,饮血剑顺着偏斜方向一划而过,削断了他的胳膊。
方文思心揪了一下,赶忙甩掉手中的剑,一把按住塞缪尔,高声吼道:
“你输了!塞缪尔”,
塞缪尔挣脱开方文思的束缚,跪起身来,只留下一句:“动手吧”。
“不,我不会杀你,你自由了”,
杀人始终是方文思内心的芥蒂,到现在他还没有办法理解这些人为什么杀人杀的那么理所应当。
“你不能这样,伊文思,杀了我”
方文思没有理会塞缪尔的乞求,只是拍了拍对方仅存的肩膀扬长而去,虽然这不符合决斗誓言,但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些了,因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留下”
方文思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塞缪尔,血水与淤泥在他脸上看不出泪水悲伤,唯有他的苦笑抽泣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不能这样!”
塞缪尔猛地暴起,还想上前去追方文思,却没发现他身后一抹剑锋扫过,伴随着嫣红散落,一颗头颅滚入浑浊的积水中,一同无头的身躯倒下,哈拉尔德的身影在其后赫然显现。
哈拉尔德手持饮血剑,越过塞缪尔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到还处于震惊中的方文思身前,紧接着双膝矗地,用匍匐的姿态将剑双手奉上,他把头压的很低,没有说一句话,却好似表达了千言万语,无数诺森兰人紧随其后纷纷匍匐于地,朝拜的人群一直延伸至他目光不及之处。
方文思还在犹豫,他回头望向维塔利斯,却发现那人与与圣-米迦勒骑士们早已单膝跪地以示崇敬。
他望向艾德里安,那人与他目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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