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浓云遮月,天地间一片幽暗,只有微弱的星光洒在地面,映出零星的银辉。邹府外,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掠过,衣袍随风翻动,却无一丝声响。此人身形修长,动作轻盈,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黑暗,快如流影,落地无声。
他飞身跃上高墙,身影如燕,衣袂间隐约可见一抹暗色刺绣的纹路,似一只张开双翼的鹰。双手在墙缘一按,脚尖轻点,便已稳稳落入邹府之中。四周寂静无声,唯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他站在阴影之中,抬头微微侧耳,静静听着巡逻脚步的动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黑暗中迅速捕捉到府内明暗交错的灯光和巡逻守卫的身影。
片刻后,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他低身俯体,仿佛蛇一般贴着地面疾行,绕过庭院中的青石小路,又贴着花圃的树影攀上一道低矮的围栏。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快如闪电,又悄无声息。
此时,远处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他略微侧头,眼中闪过一抹冷静而果决的光芒。身形一顿,整个人瞬间停住,贴身隐入一道假山的阴影之中,屏住呼吸,仿佛化作了黑暗中的一块石头。侍卫的脚步渐渐靠近,他的目光微微下垂,却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丝动静都尽收眼底。待巡逻的灯光远去,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身形一闪,再度向前。
终于,他绕过了层层守卫,来到内院的回廊。邹府高手如云,内院更是设有暗哨与机关,但他却不慌不忙,步伐精准而轻快,仿佛对这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穿过一片竹林,他来到邹伯元寝室外的走廊,抬手扶住廊柱,身体微微探出,目光扫视四周。他目光如电,凝神片刻,确认并无异样后,身形缓缓贴近窗边。他的动作极尽小心,呼吸放得极轻,甚至连胸口的起伏都变得极为缓慢。他伸手轻轻一推窗棂,指尖如玉般修长,却透着锋利与冷峻,仿佛一把隐藏在鞘中的利刃。
窗棂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目光中闪过一抹警惕,旋即迅速恢复冷静。他伏身探入,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脸上带着几分肃杀的寒意,但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显得从容而淡定。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昏暗,映得寝室内的摆设朦胧可见。他站在窗前,微微侧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床榻之上。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波动,却仿佛带着一股压迫的寒意,仿佛一头猎豹盯上了猎物。
下一刻,他的手已缓缓探向腰间,指尖轻轻拂过一枚寒光闪烁的匕首。寒芒在黑暗下闪烁,吞吐着一抹冰冷。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狞笑。
“结束了。”
他低声呢喃,语气低沉如同从地狱传出的低吟。
下一瞬间,他猛然发力,手腕一抖,匕首如毒蛇出洞般直刺床上的被子。然而就在匕首刺下的一刹那,黑暗之中突然弹出一双手,带着风声直奔他的面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黑衣人心头一颤,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狞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恐惧。
“什么?”
他猛喝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一挥,匕首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带着凌厉的劲风朝那双手砍去。
然而,那双手在他匕首劈下的一瞬间如烟雾般散开。黑衣人愣了一瞬,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额角渗出了一滴冷汗,紧接着,从黑暗中又闪出无数双手,朝他扑来!这些手掌虚虚实实,有的仿佛从空气中凝聚,有的似从床下冒出,交错重叠,形成了一片诡异的手影。
“见鬼了!”
黑衣人低声怒吼,脸色铁青,牙关紧咬。他的眼中透着一抹惊惧,但更多的是狠厉。他猛然站稳脚跟,挥动手中匕首疯狂劈砍,动作如同暴风骤雨,拼命抵挡。
匕首划破空气,带起“呼呼”破风声,每一次挥砍都迅猛凌厉,刀锋带着寒光,映照在他狰狞的脸上。他的嘴角紧紧抿着,眼中血丝密布,脸颊上的肌肉因紧张而绷得发硬。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流下,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却全然顾不得擦拭。
然而,那些手掌如同鬼魅般虚无缥缈,匕首每一次劈下都仿佛落在空处,无法触及真实。手掌依然源源不断地出现,笼罩在他周围,时而逼近,时而散开,似真似幻,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到底是什么妖术!”
他低吼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奇。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狂乱,挥刀的速度越发急促,呼吸也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猝不及防下,显然已然有些狼狈。他的表情愈发扭曲,原本的冷静和自信此刻荡然无存。
尽管,他的刀很快,但手掌依然围绕在他身边,虚虚实实,忽远忽近,仿佛在玩一般。黑衣人猛然后退两步,脚步有些踉跄,手中的匕首却仍然紧紧握着,指节发白。他的嘴里喘着粗气,咬牙低吼道:“这到底什么妖术?!”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他的面门!他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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