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巨臂上的《大云经》梵文突然倒卷，将江施包裹成金色的茧。
苏晚的量子态在佛光中碎裂重组，竟浮现出女皇头戴通天冠的虚影，与此同时陈教授的克隆体甩出电磁拘尸索——
锁链上的甲骨文亮起刺目红光。
“永淳二年，朕用袁天罡的尸解法困你左臂。”女皇虚影抚过江施的脸，“没想到今日还能再续前缘。”
江施的獠牙刺穿佛光茧，上古尸气与龙脉之气在喉间沸腾：“人间女皇，你还是这般喜欢作死。”
这一刻，记忆如开闸洪水涌来——
还记得曾经，正是他咬穿对方脖颈，让那个病弱的妇人蜕变成千古女皇。
守夜人的电磁炮轰击在佛光茧上，却反被吸收成养料。
江施的脊柱发出龙吟般的爆响，被镇压的左臂突然活化，五指如利刃刺入自己胸膛。
当暗金心脏被攥住的瞬间，洛阳地宫七十二尊佛像同时睁眼。
“你当年留下的禁制......”女皇虚影突然扭曲，“怎么会......”
“别忘了，这是我当年教你的尸解仙术，”江施的瞳孔裂变成太极阴阳鱼，“本就有三重反噬。”
他捏爆自己的心脏，飞溅的暗金血液在虚空绘出《黄帝阴符经》，正是李淳风临终前补全的破解之法。
苏晚的量子核心突然超频运转，残存的女皇意识被挤出体外——
她趁机咬住江施的断腕，将暗金血液注入自己脊椎，当《推背图》谶语布满肌肤时，整座北邙山的地脉开始沸腾。
“拦住他们！”陈教授的克隆体按下红色按钮，地宫穹顶突然降下铅汞瀑布——
这是用现代科技复现的水银海。
“嗯哼～”江施的左臂突然暴涨，撕裂的皮肤下露出青铜骨骼，他揽住苏晚跃入汞池，尸气将剧毒水银蒸腾成紫色雾气。
守夜人士兵在雾中惨叫着融化，骨骼却直立行走着组成新的尸阵。
“坎离易位，震兑倒悬。”苏晚在汞雾中划出先天八卦，“这是李淳风改良过的......”
“自然之事。”江施的左臂插入地脉，暗金血液顺着龙脉直抵长安，有一地宫突然炸开，被他贞观年间埋下的尸丹破空而来，沿途击穿十三架守夜人战机。
尸丹入体的刹那，江施的皮肤龟裂成青铜甲片。
额间生出螺旋龙角，背后展开的骨翼上刻满《兰亭序》——这是往日的古人留下的血书。
“将臣！”
女皇虚影震怒，佛光茧化作九条金龙扑来。
“咚！”江施的骨翼扫过之处，金龙断成十八截，落地变成《臣轨》残卷。
他踩住写有忠君二字的绢帛，獠牙刺入女皇虚影的咽喉。
“可还记得本座教你的第一课？”江施吸血的同时，他将尸气注入对方灵体，“别用我教的术法对付我。”
轰！
陈教授的克隆体突然自爆，血肉在汞雾中重组成巨型尸佛。
江施的左臂贯入佛像眉心，却发现里面嵌着苏晚的克隆舱——三千个培养槽里都是十四五岁的女皇。
“惊喜吗？”尸佛发出男女混音，“这才是守夜人寻找的终极兵器......”
江施的暗金瞳孔突然收缩，他在某个培养舱里看到了苏晚的本体——那具身体的心口，纹着永徽五年他亲手刻下的符咒。
记忆如惊雷炸响——
当年被他咬伤的才人，体内早就种下了量子复制的种子。
汞海突然凝固成青铜镜，映出江施破碎的倒影。
每个镜面碎片里都是不同时代的他——
牧野之战、还有涿鹿战场断首的将臣，
长安城头吸干突厥可汗的尸王，
用獠牙在《兰亭序》留印的狂生...
“现在明白了吗？”尸佛的千手抓住所有镜面，“你才是我们最完美的实验品。”
江施身形一震。
最完美的实验体？
“始祖！”
苏晚突然撕开量子通道，将江施推入其中：“去找你的右手！在敦煌莫高窟......”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被尸佛吞噬。
江施在时空乱流中咆哮，左臂上的《大云经》梵文亮起血光。当通道闭合前的刹那，他看到苏晚用唇语说了三个字——
正是当年女皇被他初拥时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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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