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施的獠牙刺入苏晚脖颈的瞬间，归墟之门内的诅咒声突然凝成实体。
一道青铜锁链从门内射出，链环上刻着涿鹿之战的象形文字，径直穿透江施的琵琶骨。
暗金血液喷溅在苏晚苍白的脸上，她额间的守夜人印记突然裂开，露出底下蚩尤部落的图腾。
“你终于来了……”
门内传来浑厚的声音，九黎鼓的震动让洛水掀起血浪，江施的瞳孔剧烈收缩——
这声音与他在涿鹿战场听到的上古魔神号令一模一样。
苏晚突然抬手握住锁链，量子代码顺着青铜纹路逆流而上：“这是兵主之誓！”
她的声线突然变成男声，眼中浮现出八十一道星芒，“尊敬的蚩尤大人，您的坐骑该归位了。”
记忆如惊雷炸响。
江施看到涿鹿之战的真相——
自己竟然根本不是将臣，而是蚩尤战死后的怨气所化，上古人皇用轩辕剑斩下他的双角，将精魂封入战死的巫师体内。
这才造就了不死不灭的僵尸始祖。
江施的骨翼迸出铁锈色光光，或者说苏晚上古魔神残魂的载体——撕开胸前皮肉，掏出血淋淋的量子核心。
核心内封存着半枚青铜指环，正是当年的魔神契约信物。
『噗通。』洛水突然沸腾，八百楼船上的尸佛军集体转向，朝着归墟之门跪拜。
守夜人的通天浮屠突然解体，袁天罡的本体从量子云中踏出，他的道袍上绣着二十八星宿，手中托着的却是上古人皇时期的指南车：
“五千年布局，只为今日重启涿鹿！”
江施的右腿突然不受控制地踢碎指南车，断裂的青铜部件中飞出玄女符咒。
那些符咒贴附在苏晚身上，将她量子化的身躯重新凝实，蚩尤的残魂发出怒吼，洛水中的血浪凝成虎魄刀虚影。
“原来你早就......”江施扯断琵琶骨上的锁链，暗金血液凝成的獠牙显露，“把九天玄女的禁制刻在我骨髓里！”
袁天罡的须发突然燃烧，露出底下青铜浇筑的面容——竟是风后！他挥手召出八阵图，现代洛阳的街道瞬间变成涿鹿古战场。
战场与战车的残骸中，爬出披着铠甲的远古尸兵。
苏晚的量子核心突然超频运转，皮肤下浮现出完整的《阴符经》，她咬破舌尖，将混着蚩尤残魂的血液喷在江施眉心：
“以血为鉴，重订契约！”
刹那间，上古魔神虚影在江施背后显现，却被他生生撕碎：“本座不是谁的怨念，我就是我！
骨翼扫过之处，八阵图的离位炸开，露出底下深埋的铀矿，核辐射激发了他体内残留的尸丹，皮肤表面浮出青铜色的符文禁制。
风后突然掷出指南车的磁勺，洛阳地磁瞬间倒转，瞬间让江施的尸气在磁场中扭曲，苏晚趁机将虎魄刀刺入他后心。
刀身亮起的却不是血光，而是量子隧穿的蓝光——这一刀竟将两人送入归墟之门的时空乱流。
在无数记忆碎片中，江施看到了真相——
苏晚是九天玄女克隆体，体内同时封存着唤醒上古魔神的双重程序。而他自己，不过是人皇用来囚禁战败者怨气的活体棺椁。
“该醒了......”
这一刹那，苏晚的瞳孔变成太极阴阳鱼，涿鹿之战的场景在量子领域重现，可同一时间，江施的獠牙刺穿她的肩膀，尝到的却是九天玄女当年的神血。
轰隆隆——
当虎魄刀与轩辕剑的虚影对撞时，归墟之门轰然闭合。
两人跌回现世的洛阳城，守夜人总部已成废墟，风后的青铜身躯布满裂痕，手中握着完整的龙甲。
“你以为挣脱了契约？”他的笑声震碎明堂遗址，“魂魄早与魔神同为一体……”
『吼——』江施的骨翼突然暴涨，翼骨上浮现出甲骨文——那是他在被炼成僵尸始祖前，刻在食铁兽甲骨上的反抗誓言。
暗金血液凝成新的獠牙，咬向风后手中的神章，瞳孔亮起核爆般的白光，“现在，本座才是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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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