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自己的脸吧，装傻就行。
她却将雨伞凑过来一些，笑着道：“你打的真棒，我知道你这几天辛苦了，都是我不好。”
“啊，你……不怪我？”
“已经很好了。你看，又有人杀你，戒零食又重伤，你没体力也没心情比赛，能上台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你这是在哄我？”
她摇摇头，短发上的水珠被甩开很远：“没有哄你，这只是第一场而已。你别绷着脸，比完了就要开心点。我现在数一二三，你笑给我看好不好。”
“？”
“一、二、三！”
“……”
笑不出来。
“三了呀！”她却笑的很甜。
两人相隔一根伞柄，这么近的距离，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笑啊。
“我……我现在没……”
没心情……心情……情……情……
怎么回事，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到一种类似山谷回音的回声，对话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打断了。
眼前忽然泛起一片粉色，雨天没有了，石阶消失了，短发妹不见了，自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场所。
这是哪里，搞什么。
『常青，我是财务系统，已收到你的更替护理申请』
……喂，好巧不巧，你偏偏这个时候来？
财务系统继续道：『你是个麻烦的病人。为更好地控制成本，这是我院最后一次为你更换护理系统。如果你的叛逆病灶仍未改善，我们只能启动退款流程』
理理思绪，回他道：『可以可以，换吧。换完你赶紧把我弄回去。』
财务系统却道：『为避免你再次投诉，我们需要你亲自选择护理系统，请稍等』
『不用选了，就上次那个Z什么6的护士就行，你搞快点。』开什么玩笑，和短发妹聊的正起劲呢。不知她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场景，是自己身体忽然消失了，还是站在原地发着呆？
『常青，为免法律纠纷，这次必须要走择选流程』财务系统说着，眼前的粉色场景中忽然多出好几个半透明的球形泡泡。这些泡泡比篮球大一些，里面都有什么图像在动。
『这是什么？』
『这是你所合作过的全部护理系统，请你从中挑选一位』说完财务系统又将左侧一个泡泡放大，里面的图像也变得更清晰了，『这个就是前一任护理你的Z236系统，确定要选他吗』
泡泡图像中，自己身穿卖场保安服，在陈经理的办公室里蹲着身子，一下下朝前奋力起跳。陈经理在一旁嫌弃地摆摆手：“别在我办公室里练，出去跳去。”“好的陈经理，好的好的。”……
就是他，Z236。记得当时护士正控制自己身体，练跳远来讨好陈经理来着。
『确定选Z236吗』财务系统又问了一遍。
『对，是他，但是等等……』左右查看，发现这里居然一共有4个泡泡？自己不是只换过一次护士吗？Z236，J04，还有两个泡泡是什么？
立即追问财务系统：『这里都是服务过我的护士？为什么会有4个？』
『我说过你是个麻烦的病人，这已经是你第4次更换护理系统了』
『不对啊，我才换过一次，还有3次是什么？』
财务系统道：『第一次是A77换D005，第二次是D005换Z236，第三次是Z236换J04。共计3次，这是最后一次。现在，请作出你的选择』
A77和D005是什么，为什么完全不记得。
目光看向最远处的一个小泡泡，里面没有一人，只有一条浑身发黑的狗。它俯卧在地上，龇牙咧嘴，看上去凶狠异常。
『喂，那个黑狗的泡泡是什么？护理系统是一条狗？』
『不』财务系统说着，就将那个泡泡放大许多，还凑到了最前头，『这里所有的影像都是你，这是你第一次接触我院的样子』
『什么？这是我？』这条看上去凶狠无比的大黑狗，是我？
『是的，2180年的唯一军犬，品种系德国牧羊犬』
我，我是……一条牧羊犬？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