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三赢了，但他的身体永远倒在了拳击擂台上。
没人知道胖三死了，大家都以为是常青的拳头太强。场馆外雷声隆隆，擂台下观众窃窃私语，议论胜出的选手晕倒了，还能否参加接下来的决赛。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接下来是复仇的时刻。
『常青，你很让人失望』J04又开口了，强硬的语气令人恶心。
『你也是。』那就先拿你出气好了。
『我让你失望？你恐怕不知道，我昨晚偷换了擂台上的照明，其中有一枚灯炮能射出极短波长的伽马射线。当你陷入苦战时，我能确保你的对手立刻倒下』
『是吗，我并没看到，我只知道我输了。』
『那是你故意的。你答应我要听杜泉心的话，安全地赢下比赛，可是你又叛逆了』
冷笑几声，套上保安服，坐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J04，我叛逆也是你的失职，我觉得我不需要你这种没屁用的护理系统了。』
记得前任护士说过，只要不断反抗，并声称自己病情更重，就能换回之前的护士。
J04果然愣了一下才辩驳道：『我并非没有作用。为了让你赢下比赛，我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我现在之所以能和你意念交流，是因为我也在现场的缘故』
『我知道。』真的知道，自从J04附身那名信鸽的狙击手后，就去忙着调查信鸽了。现在，全场属于信鸽，又能让自己最顺利赢下半决赛的人，也就只剩一个了，『我知道。你现在其实就是老K吧。』
『是的』J04又道，『所以刚才你只需赢下胖三，下一场就是我和你对决。我输给你后，决赛就是你对阵顾少爷，到那时我只要启动伽马射线……』
『可我已经输了，因为你的失职，我现在连短发妹也一起叛逆了。』
J04很不服气：『常青，这不是我的责任，是你故意要输掉比赛』
『不。就是因为你的无能，我的病非但没转好，反而更叛逆了。』
『你的理由，不合逻辑』
『我要求更换护理系统，就现在。』
J04不说话了。
擂台上，B组的两名选手站了上去。他们一个是身材精瘦的小伙子，另一个果然是信鸽的老K。
弃权吧，J04。没有常青的拳击赛，输赢对你没有意义。
J04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后，他迅速侧躺在地，静静等裁判读完10秒。
莉莉丝在评委席上大呼小叫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选手都喜欢弃权。
老K输了，B组两人下台后，换C组开始准备。
雨势更大了，窗外的水帘像铺在没开雨刮器的挡风玻璃上，遮的连天空都看不清。
几分钟后，J04来到身边坐下。老K的侧脸阴冷沧桑，看着就是位老练的杀手。
『常青』他面无表情，只用双眼凝视着擂台上方的射灯，『我刚才发送了更换申请，财务系统马上就来』
『好，走吧。』
走吧，不听话的护士，要了干嘛。
『我只想说再说一句』J04转过头来，眼睛里的神采没有了。
故意不搭理他，不想再听他半句废话。
『这几天我观察下来发现……』J04却自顾自说道，『这个时代的病人，还真多啊』
『……』
***
比赛结束了，顾少爷获得了最后的冠军。
散场后老K走了，胖三被抬去了医院，杜民和莉莉丝眼神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也离开了。
没有打伞，就这样淋着雨走在昏黑的街头。
财务系统并没出现，J04也不见踪影，一切都像结束了般，如同一场莫名其妙的梦境。
路过一盏街灯，光线所及的区域尽是雨线，稠密到看不清远方。
街灯后是座很陡的土坡，土坡中间嵌着条宽阔的石阶。向上走三四楼那么高，才能攀到坡顶。
闲来无事，上去走走。
街灯被甩到身后，双脚轮番踏在石阶，发出潮湿的回响。
迈了五六格台阶，发现坡顶的尽头有个小黑团。眯眼一看，原来是位打伞蹲着的女孩。
女孩发现自己后，站起身，一步步往下走了过来。
“喂。”她说话了，声音那么熟悉，“小青蛙，你在这里啊。”
短发妹？她不是在宠物医院照顾戒零食吗？
短发妹几步来到跟前，身上的雨水并不比自己少多少：“堂哥刚说你比完我就过来了，你看到我给你的留言了吗？”
留言，是一些责怪的话吗？
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借着雨势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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