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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棒打鸳鸯 (3/5)

怒从心头起,可不想那女子居然又摸了一锭银子出来,魏谦这才……这才假装无事发生。

女子又道:“只是奴家的身份,实在是当不得小郎君这一声‘姐姐’,这点银子便当是赔罪了,还望小郎君不要见怪。”

女子说完,朝魏谦二人福了一礼,转身上了靠在街边的一趟矮轿。

待那女子离开,魏谦赶忙收起了摊子上的两锭银子,也不等掂量这银子有几两了,先凑到小胖子面前也捏了一把脸。

魏谦可不能光让别人在小胖子身上占了便宜,他得把油给揩回来。

当然,魏谦是不会忘记给自己找好理由的:“我看看她有没有把你伤着了。这些女子,下手怕是没个轻重。”

这理由纵使是赵崇明也是不信的,一时又是羞愤又是好笑,退了两步,说道:“道济兄,你又骗人了。”

魏谦早想好了托词,一边回味着手上的触感,一边狡辩道:“我这怎么叫骗人呢,我明明是不忍见这女子所托非人,误入歧途,这才好心指点。至于这点银子,不过是些辛苦费罢了,说起来,小爷我今日也算是‘救风尘’了。”

赵崇明揉了揉脸,显然没有尽信魏谦这番说辞,转而问道:“可是,方才道济兄你是如何猜出来,那位姐姐的情郎是岳州府的秀才?”

魏谦得意洋洋道:“你可还记得那女子手里的罗帕吗?”

赵崇明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上头绣着楼台和水纹,似乎还有范文正公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赵崇明恍然道:“是了,那上头绣着的是洞庭湖和岳阳楼。可道济兄又是如何确信是她情郎送的呢?”

“这女子出手阔绰,身上又是一水的绸缎,偏偏这手中罗帕只是寻常织物,而且都快褪色了。若不是情人相赠,怎会还日日贴身握着?至于为何是个秀才,那便更好猜了,长沙城是乡试所在,到处都住着来应举的生员。常人若是送香帕什么的,定是会挑着鸳鸯和比目来送,只有那些个穷酸秀才,明明逛着窑子,偏还要装着一副心忧天下,怀才不遇的可笑模样。我估摸着,这位秀才相公,怕还得靠那女子接济度日,不然怎么能在这繁华的长沙城里住上这么久,一连赴了两次乡试。”

赵崇明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两人明明还怀有情意,道济兄你又何必棒打鸳鸯呢?”

“棒打鸳鸯?”魏谦被小胖子这话给逗笑了:“敢情你是觉得青楼女子只有嫁给穷酸秀才方是天造地设吗?佳人配书生的故事那都是戏文里说的,而戏文都是那群穷秀才写的。这些读书人,就意淫着全天下的女子都凑到他们跟前去自荐枕席。”

赵崇明也是第一次听过这种见解,挠着头细想魏谦话里的道理,而后问道:“可那位为她赎身的茶商官人,也未必就是良配啊。”

“你以为她有的选吗?”魏谦反问道。

赵崇明愣住了。

魏谦撇了撇嘴道:“我是不清楚那茶商的底细,自然就更不知是不是那女子的良配。可相比这下,至少那茶商愿意出真金白银替她赎身,总强过那穷秀才,就只打算出个……”

后面那字眼太过粗俗,魏谦便也没说下去,而是话头一转,道:“若那女子有的选,她何尝不想找个知根知底,真心实意的。只是尘世太苦,遇着一个对的人又太难,常常是身不由己,大多数人能有个出路,得过且过,便已经是幸事了。”

这番话让赵崇明想到了什么,一时黯然,没了言语。

魏谦见调教得差不多了,便放软了语气,调笑着安抚小胖子道:“再说了,我看那女子也未必真就喜欢她口中的那位冤家,不然她攒了银子,自己赎完身早早私奔好了。她心心念念的,说不定只是她心底的一个幻想而已。我不过是帮她明白了自己的心迹,又怎么会是骗人呢?”

赵崇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道:“可是道济兄终归是说了谎,而且你把我也骗了,你之前还说那女子的丈夫在外服役,生死不知,这才来问平安的……”

魏谦一听立马头都大了,他哪里能想到这小胖子居然还惦记着他之前胡乱编造的话。

“这个……怎么说呢……”魏谦心念急转地想为自己开脱:“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长沙城这么大,未必就没有我说的哪种女子,只不过你我今日没有遇见罢了。

见魏谦这一副强行狡辩的模样,赵崇明眉头和眼角皆是一弯,呵呵笑出声来,说道:

“道济兄,你总是有道理的。圣人曾说:君子可欺以其方。我想大概便是如此。”

这一句魏谦倒是能懂,书院这些日子都在讲解《孟子》,而这句恰好便是语出《孟子》,意思是“君子正直,因此是可以被小人用适当的方法所欺骗的。”

魏谦佯怒道:“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小人咯。”

赵崇明果然立刻便慌了神,连连摆手解释道:“道济兄,我并非是这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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