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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病初愈 (2/4)

年,壮心不已。少司空如今功名利禄之心倒是不减反增了。”

冯植冷哼了一声:“老夫如今已近耳顺之年,只求安稳度日,不敢再图上进,又哪来的功利之心?”

“哦?既然如此,那冯侍郎好好的少司空不做,何必非要去当靖王门下走狗?”

冯植闻言,脸色大变。

魏谦方才也不过是出言试探,而冯植的反应却正印证了他的猜测。

话已至此,两人都已是撕破了脸,再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了。魏谦更是懒得行礼,转身出了正堂的大门。

虽然冯植暂时拿魏谦没什么办法,不过当面把上司硬怼了一顿,一时间爽是爽了,出门冷风一吹,魏谦顿时犯起心虚来。他心知这事怕是难以善了。其实魏谦也没想到靖王居然这么沉不住气,他前日里才给靖王送过去一份“大礼”,今日靖王竟然就上赶着来找他算账了。

更出乎魏谦意料的是,冯植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也投向了靖王。要知道潘定就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别说是涉及党争了,除了冯植以外,朝堂百官里怕是也没几个交好的。

看冯植刚才的反应,想来潘定还被蒙在鼓里。

虽说事态尚在掌控之中,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魏谦也说不上是忧是喜。忧心自不必多说,魏谦喜的是:去了一个军师后,靖王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心急,来得轻纵。

魏谦在心里细细盘算着后续的每一步,突然间额头传来一阵凉意,魏谦伸手一摸,才发现是一小片雪花。

魏谦抬头头来,只见空中不知何时,已是飘飘洒洒地落起大雪来。而天际彤云密布,也不知这场大雪要落上几日。

砌下新雪纷乱,魏谦只苦笑了一声,径直朝虞衡司的大堂走去。

入了虞衡司的院子,魏谦刚走到虞衡司门槛之外,就听见里边的官吏们在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

“啧啧……没想到这开年就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看来朝堂今后怕是不太平了。”

“要我说昱王下手可真够狠的,纪罡可是皇后胞兄,靖王的亲舅舅,堂堂一个京营总督,竟然说贬就贬了。”

“听说还只是为了一件行贿的小事。”

“这你就不懂了,外臣向内官行贿,可是大犯忌讳的。”

“只是又跟大司空有什么关系,这一大早就被内阁请去了。”

“这还用想,纪罡去位,总督戎政一职出缺,大司空此去内阁,定然是去廷推了呗。”

“又不是天大的事,也不必这么火急火燎吧,这卯时还不到。”

“听说是宫里下了旨意。”

“不过想想也是,年前神枢营总兵告病去职,神机营都是些不中用的,五军营这下又去了一个纪罡,如今护卫京师的三大营正是防务空虚、群龙无首的时候,圣上本就染疾,这要是……”

“嘘,慎言!慎言!”

“咳咳。”魏谦轻咳了两声,而后迈入正堂。

正堂内炉火正盛,两边围坐烤火的官员和胥吏纷纷起身朝魏谦行礼寒暄。

“见过郎中。”

“郎中的病可是大好了。”

衙门向来消息灵通,魏谦踏入工部衙门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到这些老油条的耳朵里了,因此突然间见到魏谦时众人根本不意外。

魏谦面无表情,只点头致意,而后坐到主位之上,放下手中拐杖,拿起公案上的名册,递给一旁的吏员,开始唱名点卯。

众人起起落落应着“到”声。

等吏员唱完名册,却有一位正六品主事和两名吏员没有应名,魏谦便过问了一番:原来那主事去年十二月便回家丁忧去了,至于两名吏员,一病一死,听说病的那个好像也不太中用了。

魏谦神色淡淡,只是在心里慨然一叹。魏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岁渐老的缘故,他近些年总能听到周围或亲或疏之人的死讯,就像是阎王在他身侧时不时地提醒着他一般。

或许人与死亡的距离,不过就是一抬眼的间隙。

魏谦吩咐了一名老成的胥吏,让他从库房里支使些银钱,送往那两位没有应名的吏员家中,只说是公府里的抚恤。

魏谦抬起朱笔,顿了片刻,然后重重划去了名册上的那三个名字。

点卯之后,便是照例分派起公务来。

工部不比户部和吏部,虽然所署理的事务繁杂了一些,不过若没有大兴土木之事,平日里倒还算是清闲。眼下又是新年开衙之际,正是人心懒怠的时候,众人本以为魏谦就是走个过场,可出于堂下众人意料的是,魏谦居然正经安排起公务来了,而且指派的一应事务还真不少:或是核算今年的一应开支,或是清点各处库房、官车处、军需处的物料和账目,或是稽查地方下属的考成……

众人各自粗略估算了一下,魏郎中这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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