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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雪中大难 (2/5)

来他今日怕是逃不过了。靖王显然是有备而来,看这模样,已是将他的底细给调查得差不多了。

魏谦呲牙咧嘴地忍着疼痛,面上依旧陪着笑道:“这都是下官从前犯的一些罪事,不值得王爷夸奖。”

靖王冷哼了一声,没有和魏谦再多说废话,单刀直入问道:

“你可知本王今日为何来找你?”

“下官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愚钝?”靖王又是一声冷笑,随后给魏谦身后的军官一个眼神。

军官会意,一脚踩在了魏谦的左腿上。

“啊!”魏谦额头颈上青筋贲起,虽是咬紧了牙关,但痛苦还是从牙缝里漏了出来。他下意识想抽出腿,可军官的脚死死踩着纹丝不动。

明明是在冰天雪地里,可片刻间魏谦的内衣已被冷汗浸透,北风一吹,尽是彻骨一般的寒意。

可比起脚上剜心刮髓的疼痛,这点寒意甚至不及万一。

“你现在可想明白了?”

魏谦一连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才缓过气来,哑着声回答道:“王爷……王爷可是为了纪国舅的事?”

靖王笑容狞然,话里寒意如刀:“你跟陈宏的龌龊,本王管不着。可你错就错在,不该算计纪氏,算计本王。你去岁让人说动纪府的管事收购皇家的铺子,如今又以此事诬告纪氏贿赂陈宏,结交内侍,窥伺宫闱。你真当本王全然不知?”

听了靖王这话,魏谦竟一时说不清是忧是喜。

靖王说得的确没错,对付纪罡的法子是魏谦去年摆陈宏那一手时就开始布置了。

纪罡虽是武将,但行事谨慎,自知身份敏感,甚少与官员有交集,根本捉不到把柄。魏谦便只好从纪罡手底下的人入手。他先是许以重利,让纪府的管事收购了烂在陈宏手里的铺子,而那管事只以为是寻常皇庄的生意,自以为捡了便宜,殊不知跟陈宏手下一来二去的往来牵扯,交易文契都被记录在案。

其实这本也不是大事,更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是纪罡是有意交好陈宏,若换作平日里,根本不可能伤到纪国舅的一根毫毛。

但真正的杀招从来不是明枪暗箭。

永靖帝履极已有四十又五年,朝堂上能活到决赛圈的玩家都知道,最锋利最致命的————

是永靖帝的疑心。

年前神枢营的总兵去职,守卫京师的三大营里纪罡便是一家独大之势,而纪罡身为靖王的母舅,在永靖帝抱恙之时突然和掌管东厂的陈宏有了瓜葛。

永靖帝如何能不忌惮。

即便纪罡是永靖帝潜邸时的旧人,即便四十多年的忠心,却也敌不过一朝一夕间的帝王疑心。

只是参与魏谦这一番谋划而又通盘知晓其中底细的人极少,甚至连赵崇明都只是知道个大概,告发纪罡之人也挑的是昱王手下的。但如今却不知被谁抖落了出来,告密给了靖王。魏谦心里飞快闪过几个人名,但没有再深思下去,毕竟他想追查也得先过来今日的难关。

魏谦唯一庆幸的是,靖王没有提翟鼎臣的事,不然魏谦丝毫不怀疑自己会立刻被靖王五马分尸。

面对靖王的质问,魏谦压根没有想承认的意思,继续装傻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收购铺子确有此事,不过那都是生意上的往来,这诬告一事可是断然没有的。下官同纪国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么敢害他呢?定是有小人进谗言,王爷不信的话不妨请他过来,让他与下官对质。”

靖王的眼神立时冷厉起来,旋又变成了猫戏老鼠般的嘲弄。

“姓魏的,你不用套本王的话,也不必想着拖延,不如老实交待了好。”

魏谦被戳中了心思,正想着怎么继续辩解,只见靖王扯着缰绳,又踱到了门口,蔑声道:

“都说打狗看主人,若是赵崇明在,本王少不得要卖他几分薄面。只不过,今日阁中六部廷推,事关京中防务,父皇正垂帘听议,你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说到“京中防务”,靖王也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自古储位之争,犹以兵权为重,纪罡一去位,他便失去了最大的凭依,这让他如何不恨。

若不是想在魏谦口中得知些虚实,他恨不得立刻把魏谦活剥了去。

而魏谦的心也一时沉了下去。六部衙门相隔不远,他原以为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礼部那边不可能没得到消息。可他偏偏没把“廷推”之事放在心上,竟忘了还有这茬。

廷推之事,需要六部九卿议论表决,往往要耗上大半日的功夫,有时遇上分歧之事,吵到日落也是常有的。而若是寻常廷推也就罢了,这御前廷推,非诏不得出入,即便是天大的事也得等廷推完毕了再说。现在别说指望赵崇明来救场了,怕是此间的消息都难以传到赵崇明耳朵里。

而靖王显然也是提前得知了御前廷推的消息,更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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