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才是战争的未来。
只不过,目前手里要啥没啥。
熟铁,废铜,铁匠都缺。
最要命的,还是材料的质量问题。
李思齐检查过,勋贵走私给朝鲜的铁。
两个字,敷衍。
所以李思齐一回来,第二件大事就是建一座冶铁炉。
可惜,以现在的技术,建一座高炉是不可能的。
只能按照传统的冶铁炉,结合自身知识,建造一座有区别、但没太大代差的冶炼炉。
负责营建炉子的是潘学,昔日的火器营参将,他精心挑选了手艺不错的泥瓦匠。
这群人,得到了李思齐分的钱,又被许天宠登记造册,在商号有一笔股份。
不仅如此,李思齐还要给他们开工钱,好吃好喝的款待。
所以,大伙干的格外卖力。
李思齐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准备离开。
正好遇上了全节。
他接替刘承祖,负责工程营建,工坊自然归他管。
“早知道恩帅会来,属下就早点过来。”
全节看到李思齐,热情地打招呼。
“辛苦你了。”
李思齐看全节的脸晒得黝黑,便知道他这些日子,肯定一直待在外面。
“这点辛苦不算什么。”全节笑道,“都是为了大伙的基业,还有不受那些鸟气。”
全节最近忙得很,又是督造海草房,还要监督炼铁炉建造和工坊的建造。
每天起早贪黑,吃住都在工地上。
虽然忙碌,却发自内心的高兴。
在李思齐这里,自始至终不被当成反贼,而委以重任。
还有看得见的美好未来。
“恩帅,属下有一件事很担心,您看这样大笔大笔的开支,银子很快要见底了。”
全节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只是他,线国安、孙龙等一大批人都担心。
李思齐笑道:“你放心吧。暂时紧张,等御史来了,咱们就有花不完的钱。”
“来的御史,您认识?”
“不认识。”李思齐摇头,“我都不知道是谁来。”
“啊?”
“这不妨碍他掏钱。”
“恩帅,恕属下愚钝,没听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没关系,能拿银子就行。”
全节这下子糊涂了。
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问起另一件事。
“恩帅,您看……要不要再找些工匠,换着来做工?”
孔有德和耿仲明死了,李政明也死了。
可是,鞑子的细作未必清理干净。
局势一直动荡,也没影响山东的对外贸易,泥瓦匠很容易找到。
对于全节的提议,李思齐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
反正最核心的,并不是炉子,而是矿物的筛选和添加辅料。
李思齐却选择了第三条路:“工程营建都交给你了,你就看着办就行,不用事事请示我。”
“属下记住了!”
全节兴奋地抱拳,这是恩帅对他的信任。
就在岛上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领了皇命的御史赵光抃,来到了登州。
登莱巡抚官署,位于登州的钟楼西面,由旧登州卫改建而成。
赵光抃一到,迫不及待地问道:“东江镇最近可有动静?”
巡抚陈应元回道:“御史放心,东江镇刚经历一场风波,暂时很安静。”
“很安静?”
赵光抃边走边道,“这可不是好消息!”
“呃,御史……”陈应元察觉到赵光抃话里有话,又拿不准。
“待会儿再说!”
赵光抃心想,裁撤东江镇要得到登莱巡抚协助,宴席结束,找他单独谈谈。
接风宴,在登莱巡抚官署进行。
却来了不少山东官员。
一个个官袍官帽,穿戴整齐。
赵光抃同他们一一见礼,认识的说两句,不认识的拱拱手。
大家都坐定。
陈应元举起酒杯,“诸位,赵御史奉皇命而来,一路颠簸,甚是辛苦。
为表达敬意,请诸位举起酒杯,迎接赵御史。”
众官纷纷起身。
赵光抃也连忙起身,“大家太客气了。”举起酒杯。
敬完酒,众官各自入座。
赵光抃刚坐下,一脸忧心忡忡:“承蒙盛情,赵某感激。只是我心里难过呀,登州之乱,百姓死伤累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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