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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知道了。”
姜芜回抱住我,头埋在我颈窝间闷闷应一句,很惹人疼。
我就是被他这副样子迷得晕头转向的。
当他抱着枕头跟我进房的时候我登时感觉不对——
“你干什么?”
“夫妻不该一起睡吗?”他一本正经说。
好像挺有道理,又好像哪不太对。夫妻之间该怎么相处?
我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情蛊发作那两次的场景……
他靠近一步,我下意识捂住心口:“今、今天不痛了……”
不对,我在说什么?!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姜芜眉稍微挑,恍然大悟:“原来你在想这个?”
“我,我想什么?我没想……”
“那你脸红什么?”他又上前一步,把我逼进床帐中,揽住我的腰:“小锦要是想,也不是不行。我从来不会拒绝你。”
四目相对,感觉魂又要被他勾走了……
“你们南海人眼睛都这么好看吗?”
我很早就注意到,姜芜的眼睛有些淡淡的蓝,很漂亮,像话本里勾人的妖精。
“其实我只算半个南海人。”
“半个?”
“嗯,我的母亲来自东洲。”
“你娘是东洲人?!”我有些惊讶,好奇道:“她怎么嫁到南海去呀?她是哪里人?她是不是个大美人才生出你这么标致的儿子……”
“……今天很晚了,改天再同你说。”
我不依:“别呀,改天就忘了,我还不困呢。”
姜芜已经自顾自躺进被窝中,闭上眼睛不理我。
我推推他:“姜芜,姜芜……你别睡呀……”
他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过去了。
我默默闭了嘴,顺势躺下认真盯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顺着轮廓细细描摹——好好看……真是想都不敢想,随手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人,成了我的心上人。
我们会一起走很远吧?师父如果还在肯定也会很欣慰的……
一夜安眠。
结为夫妻后我们的相处方式似乎也没怎么变,还是如以前那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除了晚上。
自从我默许与姜芜同房后,他就……很不老实。
我起床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了,有时根本不愿起,这会我才明白情蛊发作和清醒时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经过我的观察,它似乎是每月十五会发作一次,摸清这一点倒也没那么猝不及防了。
我还在试各种方子来压制它,虽说不伤及性命,但也是一种“毒”啊,伤身伤心呢,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终于受到了“反噬”,一个土方下去后背长了红疹,一碰就疼,不碰就痒,煎熬死了。
“我再也不乱试土方了!”我欲哭无泪,恨不得时光倒流制止当时喝药的自己。
姜芜拿着药膏无奈道:“如果普通医术能把蛊治好,它就不叫‘蛊’了。”
“我也是想试试嘛,万一成功了呢?”
“现在看来是没成功——脱吧,给你上药。”
我听得面上一热:“你说得也太直白了……”
“就我们俩,还要多委婉?我帮你脱?”
“我自己来!”我背对着他,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下。
风拂过脊背让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冰凉的药膏覆上来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凉气:“疼……你轻点……”
“就当长个教训,以后别乱吃药了。”
“我知道啦……”
话虽如此,他的力道还是放轻了些,我低着头,揪着肚兜一角,感觉整个人要烧起来了。
“姜,姜芜……你真的打算留在这山间和我过一辈子?你不想家吗?你爹娘会不会记挂你?”
姜芜淡淡说:“不想。不会。他们都死了。”
我愣住:“啊?对,对不起……”
我真该死!
“没事,你又不知道。”
细想起来,姜芜从未跟我提过他的家人和从前的事,上回说到他妹妹还是因为恨。
他从前是有多凄惨?!指不定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我痛心疾首道:“没事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姜芜失笑道:“好。”
我们还有好多时间,往后的日子只有甜,就不苦了。
“小锦,”上完药他帮我将衣服拉好,没头没脑问了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你会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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