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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慕容冬梅眨眨眼,撇撇嘴,哈哈大笑,“反正俺不是慕容冬梅。”
“那你到底是哪个?”东门石一直坚信站在面前的就是慕容冬梅,可慕容冬梅口口声声就是不承认,真让他没有一点办法。以前,慕容冬梅也常常和他开玩笑,耍小孩子脾气,但过不了一会就会和好如初。可今这……,明明就是和他从小一起在寺里长大的慕容冬梅,她怎么就死活不承认呢。东门石急的直挠脑袋。
“你呀!真是天底下地浮头有眼无珠的大蠢货。连个人你都分不清,认不准,你出来干什么?”慕容冬梅气的直摇头。
“俺,俺找俺娘,俺……”东门石嗫嚅。
“找你娘,就你这……”慕容冬梅白眼一翻。“怕是跟你娘走个头碰头,你都认不识。”
“那不可能。俺有俺娘的信物,俺和俺娘血脉相连,心灵相通。”东门石拍拍胸口挂着的佛珠。
“嗨!你呀,真是……”慕容冬梅苦楚地摇摇头,长叹口气。“行啊!有能耐你尽管去找,你上哪找?就是找着了,你娘也……。”慕容冬梅咽下了后半句话。
“放心吧。俺一准能找着。”东门石先前虽然也不敢认定杂货铺穆二说的胡府奶娘就是自己要找的老娘,但最起码总是一个念想,可将将十字街口眼瞅着穆二和醉酒的是一伙的,说心里话,他开始怀疑穆二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甚至怀疑胡府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疯老婆子。不过,他坚信:一准能找到娘。
“你,你真是个榆木圪脑[注:1]。”慕容冬梅摆摆手,“中!那你尽管去找。你走!姑奶奶懒的跟你……。”
“那,俺走了。”东门石尽管听出来了慕容冬梅说的还是气话,但他生怕慕容冬梅再像早起在山下村口一样缠个没完没了,狠狠心,扭头就走。
眼瞅着东门石要走,慕容冬梅大喊:你,上哪?站住!
“慕容,你,你就别闹了。……”东门石回头瞅瞅,“这夜格的事,怕是还……”东门石没有把话说完。“你呢,赶紧回去。别在城里多耽搁,省得老爹挂记。”走了两步,回头笑笑,“俺没事的,俺过些天,找着娘,就回来。”东门石是为了拦住慕容冬梅才追过来的,现在慕容冬梅气话也好,真心也罢,反正是撂下话不跟着他,按说他应该没头返回城里,可慕容冬梅的脾性他清楚,所以,他也操了小心眼,如果慕容冬梅还是跟着,倘若真遇上那个通判和胡府的少爷。最起码他也能见机行事。
慕容冬梅大喊:你,不能去胡府!
“……”东门石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你,……”慕容冬梅也是急了。三步并两步,追了过去,伸手想一把薅住东门石背上背的包袱。
“慕容,你……?”东门石听声音知道慕容冬梅追了过来,也是无奈,也是担心慕容冬梅,只好停下脚步,回转身。
慕容冬梅一门心思只想伸手薅住东门石,可没想到东门石会停下脚步回转身,整个身子前倾着和东门石撞了个满怀,伸出的手晃了好几下,才勾住了东门石的脖子。
东门石眼瞅着慕容冬梅扑过来,一只手下意识地托住了慕容冬梅的后腰。
俩人身子贴在一起,头挨头,……
东门石和慕容冬梅从小青梅竹马,但像这样近在咫尺身子紧挨着身子还是头回,东门石想松开慕容冬梅,可又怕慕容冬梅站不稳摔倒。一时松手不是,抱着更不是,脸“刷”地涨的通红;还有,头也晕乎乎的;还有,鼻子也特别痒。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是淡淡的花香,但不是他熟悉的梅花的暗香,……。
五年前,神秘的居士走后当天,东门石搬进了居士院,慕容冬梅也下了山。
再见面时,东门石闻到慕容冬梅身上多了种清香的气味,好像和冬天寺院门口腊梅开花时的花香一样。
以后,再见面,慕容冬梅身上总有这么一种味道。
后来,东门石曾问过,哪来的花香?
慕容冬梅说:是一位进香的富家小姐托寺里的九师弟转给她的。
还说:富家小姐答应每年梅花快开的那几天都会派人上山采摘含苞欲放的花蕾,然后制成香囊,送给她。
再后来,慕容冬梅还说:可惜,几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富家小姐。
东门石一直在寺院里呆着,闻到的花香,除了梅花少之又少。不过,慕容冬梅身上的花香,他也好像有点熟悉,只是,……。还有,他突然发现慕容冬梅的后脖颈左边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你,快,快松手。”慕容冬梅使劲挣扎,本来勾着东门石脖子的小手不停地捶着东门石的后背。
“……”东门石直觉得后背有些疼,不是一般的疼。东门石知道,慕容冬梅也会些功夫,但慕容冬梅手上的劲可超出他的想像。东门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慕容冬梅身子晃了几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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