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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慕容冬梅又是大笑,指着东门石,“你呀,真是傻的可爱。姑奶奶早就告诉你,俺不是慕容冬梅,你还不信。你呀,连个人都认不准,还……,”
“那,那,你是谁?”东门石脸胀的通红。虽然,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但眼前的慕容冬梅和他熟悉的慕容冬梅确实好像不太像是一个人,他不得不承认现实。
“俺是谁?俺就是……”慕容冬梅眼睛眨巴了好久,眉头也拧成了疙瘩,而且越拧越紧。额头上沁出的汗越来越多,汗珠也越来越大。为了掩饰,慕容冬梅不好意思地苦笑下,伸手从侧身的衣襟间抽出一块丝帕。
丝帕也是粉红色的。折叠的四四方方。
“你……”东门石瞠目结舌。丝帕他很面熟。去年他过生日那天,九师兄给他送来好些礼物,说是那个年年都来进香的富家小姐送给他的。其中就有一块粉红色的丝帕,也是折叠的四四方方,丝帕散发着淡淡的暗香,上面绣着一枝干枝梅。后来,冬至那天,作为礼物,他把丝帕送给了慕容冬梅,但绝不是定情之物。他只是觉得丝帕是女儿之身用的,上面又绣着干枝梅,送给慕容冬梅是再好不过了。眼瞅着慕容冬梅手中的丝帕,东门石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慕容冬梅瞅一眼东门石,想笑但只是抿了抿嘴唇,眉头也舒展了一些。随手轻轻一抖,抖开了丝帕。
“玉兰花。”东门石眼前一亮。丝帕和他送慕容冬梅的丝帕一模霍哆一样大小,不过,丝帕上绣的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玉兰花,还有淡淡的玉兰花香。
玉兰花,东门石并不陌生。
前些天,他曾经看到过。
那天,九师兄又来居士院找他。自从他搬进居士院,九师兄是来的最多的一个。不过,除了送些吃的喝的,还有日常生活用品,很少在院里停留,说话都很少。
那天,九师兄破例邀他出去踏青赏花。
东门石兴奋异常。自从搬进居士院,除了不多的几次下山,东门石每天的活动地点就是不大的居士院,顶多就是站在院门口看一下四周。
九师兄领着东门石并没有下山,而是来到了寺院东南角上的花房。
花房,以前,因为慕容冬梅爱花,东门石跟着经常来。
几年未来,花房里又增添了一些东门石叫不出名来的花木。不过,刚刚开春,花木大都刚刚长出嫩嫩的小芽,只有一株花木上白花花的一片。
不等走近,东门石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
花木长的不高,但枝杈上长满了白色的花,有的已经开了,有的含苞欲放,还有的仅仅只是……,
东门石见过的开花的树本来就不多,长满白花的更是头回。
“九师兄,这……”东门石回头问。
“没见过吧?”九师兄嘿嘿一笑,“这是前些天一个进香的女施主送的。”瞅瞅东门石,“就是这些年……”
“你是说,那个进香的富家小姐吧?”东门石自从搬进居士院,每年的生日前几天,九师兄都会给他带来一位富家小姐送的生日礼物。不过,东门石一直没有见过那个富家小姐。
九师兄没有回答,指指花木:这就是玉兰花。
“玉兰花。”东门石想起了不久前九师兄送给他的一首宋词,脱口吟咏,“绀缕堆云,清腮润玉,汜人初见。蛮腥未洗,……”[注:1]
“看来,师弟是记在心里了,……”九师兄哈哈大笑,长叹口气,“可惜,此花非彼花,此玉兰非彼玉兰啊。”拍拍东门石肩膀,“师弟,这看花可得仔细喽。至于人嘛,那更不能……”
那天临分别时,东门石再次恳求九师兄回去和干爹说说,希望下回富家小姐再来寺里进香时,能让他当面表示感谢之情。
九师兄不置可否,双手作揖:“渺渺红尘,茫茫人海,所有的遇见皆是缘分。”瞅瞅东门石,呵呵一笑,“只要是有缘,相见只是迟早之事。只怕是有缘相见,你也会……”九师兄没把话说完,好像隐喻着什么。
“你是进香的女施主,富家……。”东门石脸涨的通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缘分竟会这么快就让他和一直想见的富家小姐不期而遇,更想不到,富家小姐竟然跟慕容冬梅长的一模霍哆。这也太……。
“你呀,……”富家小姐又是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东门石长这么大,走的最近的就是慕容冬梅,还没有和一个女人这么近呆过,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是富家小姐。还有,想起刚才,尽管富家小姐一再撇清,自己还是误把富家小姐认成慕容冬梅,甚至俩人还身子贴着身子,东门石除了尴尬,还有……。
“行了。”富家小姐下意识地抓着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瞅一眼东门石,嗔怪道,“臭小子,这回认准了?姑奶奶真不是慕容冬梅?”
“……”东门石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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