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饿肚子啦。
至于能换多少钱,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毕竟这玩意儿,他以前也没见过啊,不懂行呢。
翠花无语,在老爹的示意下,只能掏出装了珍珠的荷包,放在雅间的桌子上。
哟,还是懂行的。
掌柜看见翠花的动作,心里点头。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贵重之物不能手递手,以防摔坏推卸责任。
掌柜:还是主子家的祖训有理,人,果然不可貌相!
等他从桌上拿起荷包打开一看,差点没惊得手抖。
这么珍贵的珠子,居然用这么简陋的荷包这么随意的装着?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他赶紧拉了拉雅间里的铃铛,让店里伙计找来一个专门放珠宝的盘子。
很有仪式感的在盘子里放了一块黑色绒布,再把荷包里的珠子小心翼翼的倒在了绒布上面。
每一颗彩珠,他都仔细的检查了不低于十遍,最后一步,才拿了卡子比了比珠子的大小。
心中疯狂的叫着:颜色稀有,珠子圆润且颗粒之大,他有生之年都未见过这般出彩的!
又欣赏了好一阵子,掌柜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珠子,缓缓开口:“不知这些珠子,二位想作价几何呀?”
翠花给胡老爹打了一个眼色,由自己接手了谈判:“都说瑞彩堂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不知掌柜开价多少?我们诚心卖!”
掌柜抚须了半晌:“都是实诚人,我也不坑你们,给你算两百两一颗如何?你的彩珠虽然难得,这会儿世道不好,更多人还是稀罕金银多一些!”
翠花深谙讲价的道道,不卑不亢道:“掌柜说笑了,这样的珠子,世道再差都有人要!我也是诚心卖,不漫天要价,就作价四百两一颗怎样?”
“实不相瞒,小娘子你说的这个价,放京城,还真能卖到!但是,两位肯定也听说了,现在从青县到京城,能不能活着都是两码事,世道艰难呐!”
大掌柜一副脱手不易的为难样。
翠花卖力的讲了半天的价,对方还是没有松口。
胡老爹听着都快急眼了,不停的给闺女使眼色。
想到自己还有一海子的珍珠蚌,翠花最后只得妥协:
“掌柜的,您看着给我们凑个整吧,一千五百两,全部卖给你!要是这个价格再不成,我们也只得去一趟成都府了!”
“都是实诚人,我今日就破例高价收了!”刚还满脸为难的掌柜,脸色虽然没笑,眼里的喜意怎么压都没压住。
在支付的时候,翠花要求把其中一千三百两的银子,换成了十三个十两重的金元宝。
大夏朝的金银比例是1:10,剩余两百两银子,也换成了二十个银元宝。
瑞彩堂的大掌柜看着这位妇人,就那么随意的把一堆元宝装入包袱里面,嘴角都抽搐了好几下。
出了珍宝阁,翠花和胡老爹耳语了几句,两人就分开行动了。
胡老爹往人群多的地方挤去,翠花反方向在巷子里穿行。
果不其然,有尾巴!
父女俩在城里甩掉尾巴后,才到大车店集合。
哪里都不去了,赶紧退房走人,还给了大车铺老板几两银子的封口费。
胡老爹一口气把骡车赶到了茂县,两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想着这次还要买不少东西,为最坏的世道做准备,翠花要求在茂县住一个晚上。
这次,胡老爹找了个很僻静的客栈,开好房,先休息。
晚饭后,父女俩在房里碰头。
翠花把三个金元宝塞给了胡老爹。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这是干啥子?你爹我还能要你的跑路费哟!”
“爹!你先别推,听我说!”翠花郑重道。
“你看去年都干成啥样了,今年谁知道会怎样?万一今年春耕的时候还不下雨咋整?而且,这帮子土匪来得蹊跷,灾民也都跑到我们这些山咔咔来了,要是乱起来,还不得做多些准备啊?”
胡老爹心知肚明,知道闺女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但是,要他拿闺女的金元宝,他也下不去手。
翠花看他犹豫的样子,都急眼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忌啥子嘛?土匪是我杀的,珠子是我得的,金子也是我换的,现在老袁家是我当家!”
看着放话如此霸气的闺女,胡老爹眼圈微红。
他是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有沾闺女光的这一天。
“哎,好,好!我闺女孝顺!我和你娘要享福了!”
“爹,你且等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和我娘得好好活着,看我往后带你们吃香喝辣的。”
胡老爹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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