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晚上,怕做噩梦的翠花,在空间里忙到了凌晨三点多。
没想到,还等来了饥肠辘辘的黑娃。
吃的那一个狼吞虎咽,穷凶极恶。
边吃边听着翠花讲到大年三十的那一场土匪进村。
再是知道自家媳妇儿的武力值爆棚,黑娃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该死的,哪里有这么多武器全乎的土匪?为啥不去抢县城富户?村民才有几个钱?”
翠花这两天也反应了过来:
“可不是么,我都觉得纳闷了,下游村在附近也算不上殷实啊,就是把上下游村加起来才能抢几两银子?都有马匹和骡车的土匪,是有多想不开?这事看来不简单。”
原地打转的黑娃抓着头发,做思考状。
翠花以前总要说,男人看事就喜欢阴谋论,还动不动就喜欢往政治方向扯。
女人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还停留在事情发生当时的情绪之中。
瞎琢磨了半天,黑娃最后总结道:
“媳妇儿,你听我说,我觉得可能青县要乱起来了。我们现在正在和鲁王开撕,前段时间不知道为啥,鲁王疯了一般找我们蜀军的麻烦。
蜀王也不知道憋了什么坏!
这乱世之下,你先想办法兑换多些金银。然后家了的粮食也得准备,万一真被我的乌鸦嘴说中了,你和家人人要有随时能跑路的准备!”
翠花瞠目结舌,不可置信:“这,这么严重吗?”
黑娃表示:“凡事,咱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吓得翠花抱住黑娃哽咽着:“老公,你该苟还得苟,咱不求升官发财,保命最重要!”
黑娃赶紧拍着媳妇儿的背,轻言细语的安慰她。
他内心其实很清楚,有时候历史的车轮,它就不能允许你苟。
不过,这些压力就不需要让媳妇儿一起担了。
老老少少这么一大家人,以后让她操心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空间里面的小药房,这会全部被翠花全部整理了出来。
药品之前只分了一个大类,现在有把外伤用得全部归纳了一遍,方便黑娃能随时取用。
过后的几天,只要一有时间,翠花就不停的在空间里,捡鸡鸭鹅蛋。
煮蛋、剥蛋壳,一盆满了又一盆。
这种味道小,有营养的食物,是眼下让黑娃加餐最方便的选择了。
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土匪们没人前来报复,村里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天大清早,胡老爹气喘吁吁,顶着一脑门子的雪雾出现在老袁家。
翠花早就安排好了,家里这几日要做的事。
扔下边哭、边跟着骡车跑的俩崽,就和胡老爹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村儿。
“唉哟,我大外孙们把我哭得心都痛了!”
“爹,咱还不知道到嘉州是啥情况呢,可带不得他俩。”
“话是这么说,我就,我就是控制不住......”
得,哄完小的,接着哄老的吧。
从桥头镇去嘉州一直往东走。
途中,还要穿过青县县城、麻柳县和茂县。
父女俩清早出发,一路没有停歇,直到嘉州城快闭城门的时候才到。
胡老爹熟络的把骡车赶到城中的一个大车铺里。
据说,这个大车铺是胡老爹的熟人开的。
反正胡老爹就是个跑山匠,跟谁都能混熟,社交牛逼症是也。
听着他熟稔的和掌柜打着招呼,开了两间中等房,还让翠花来叫了声伯伯混个脸熟。
然后,翠花就留了胡老爹在这里和熟人扯淡。
她给自己和老爹要了一些吃喝后,就回房洗漱后躺下了。
太累了,泥巴路官道,颠得小牛犊般壮实的身体都在怀疑人生!
翌日,睡醒后的父女俩吃完早饭,晃悠到了嘉州最大的瑞彩堂。
这是胡老爹从老熟人那里打听来的,据介绍说,是全嘉州最靠谱的珠宝店了。
伙计没有因为父女俩身着麻布衣裳而下脸,翠花表示比较满意。
胡老爹对伙计低语了几句,两人就被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进来。
拱手问道:“两位贵客,前来鄙店有何贵干?”
胡老爹就是个直脾气,完全不懂打埋伏的:“不算贵干,就是得了几个好珠子,想来贵店换点银钱。”
昨天看见闺女的彩色珍珠,胡老爹激动坏了。
闺女这次总算是能发财了,以后,再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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