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顺利的给孩子报完名后,走在上游村儿的村道上。
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怪异之处。
穿越了大半个村子,总能听见庄户人家在骂人的声音。
隐约还有压抑的妇人哭声!
听动静,很可能是男人在打老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上次土匪来抢走了粮食,开春后这些人家断粮了。
还暗自摇头感叹:贫贱夫妻百事哀!
到家后,翠花特意和马氏与袁大妹说了这个事情。
马氏半点没有惊讶,只待大儿媳妇说完后,才撇嘴道:
“哪里只为这个?听说上次土匪去上游村,除了没闹出人命,他们村儿的粮食和女人都遭殃了。这不,没出息的家伙护不住自己婆娘的,在家窝里横呢!可丢死个先人了!”
翠花很是不解,皱眉问:“他们村的人比我们下游村还要多啊?难不成全村的男人们就丁点没反抗?任由百八十个土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欺负自家媳妇和闺女?”
“反抗个屁哦,吭都不敢吭声,看见那伙人拿着刀,都吓软蛋了!”
马氏口无遮拦的痛骂,很是瞧不上这个村的人。
翠花整一个大无语:“那当时没反抗,自己就把这个哑巴亏生吃了呗!现在打媳妇儿作甚?护不住媳妇儿还有理了?”
马氏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这不是他们村里碎嘴的婆子们,明里暗里的说人闲话嘛!被人指着鼻子说被戴了绿帽子,哪个男人受得了?”
袁大妹心有戚戚然:“上游村的女人命可真苦!还是咱们下游村有血性,有人性!”
这个瓜,翠花吃的有点晚。
主要是传播到下游村的那几天,她正在嘉州卖珠子呢。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下,上游村待嫁的闺女们,全都遭了殃。
以前,上游村和下游村通婚的人家,还是挺多的。
正打算给袁老二说亲的马氏,也暂时歇了火!
同情归同情,若叫她给两个儿子娶个被糟蹋过的儿媳妇回来,她也是不乐意的。
但是呢,这去隔得太远的村子说亲,她也不太了解情况啊!
就是想打听个人品,都找不到人问去!
有经验的妇人都知道,说亲,可不能任由媒婆的一张嘴。
翠花严重鄙视上游村的男人们:护不住自己老婆闺女,算什么男人?还好意思事后打骂?
一群窝囊废!
她不知道,就是这群窝囊废,把下游村的人给恨上了。
不久的将来,给下游村带来了沉重的伤害。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过得窝囊,见不得旁人比自己好。
知道你也过得差,我就放心了。
这会儿,下游村的人正在群嘲上游村的男人们。
“要我说,还得是咱们下游村的汉子,是真爷们儿!”
“嘿!不服来干啊!”
“劳资最恨那些自己没本事,就打婆娘出气的窝囊废!以后见一回,打一回!”
“一起,一起!”
“哈哈哈……”
和村民们的自鸣得意不同,田村长最近心弦很紧张。
上次杀土匪的时候,村民们大部分人配的木枪柄,都被土匪的刀砍断成了两截。
武器,可是乱世的重中之重!
他听到黑娃家的说了胡老爹的创意后,也觉得不错。
不过,田村长还在胡老爹的基础上做了改良。
他想出来的法子是,在铁枪的木柄外面再包一层铁皮!
还可以比胡老爹的中空管,再打薄一点。
只要把一柄铁枪的重量控制在十斤左右,普通的汉子们就耍得动!
铁皮身也不那么容易被砍断。
实战证明,木头遇到大刀,真没胜算!
最重要的是,村里的夜间巡逻队还是不能歇息。
没看见,偏僻如青县,都来了那么多讨口子么(乞丐)?
几番商量后,在通往下游村唯一的村道口,设了一个哨卡。
削尖了的木栅栏有一人多高,道路两旁都挖了长长的深坑,坑底都埋了尖尖的石头。
只要不认识的人,也说不清楚来找谁家的,一律都不放进来。
田村长见天的跑去镇上铁匠铺催货,袁老二忙得都好些天没有回家来了。
有了稳定的收入和手艺,其实在说亲市场上,袁家老二还是有点优势的。
第一天下学,大头和二头都准时回了家。
从上游村走回家,小娃娃一般要走上半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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