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为什么她会被人用刀捅?你是谁,怎么会跟他住一起?”
郁冬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人软软地蹲在地上。衬衫上和裤子上全被血浸透了,粘搭搭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大夫出来,说:“幸亏早了一点点,否则失血过多……”
赵晓宽冲过去,握住兰绚的手,哭成了小孩子,他说:“告诉我,是谁干的,告诉我,我要杀了他!”
兰绚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小圆脸上是种透明的白。短发有一绺落到额前,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薄薄的,让人心疼得不能自已……
赵晓宁握着郁冬的手,她说:“告诉她姐姐了吗?”
“她姐姐?”
兰绚从没提过她姐姐的事,郁冬也从不知道兰绚有姐姐在这城里面。
只是某次吃饭时,她说过她家在齐齐哈尔。郁冬甚至都没听过她给家里打电话。
她是谜一样的女孩。他对她知之甚少。
赵晓宁拔了手机,半小时后,走廊一端宗陶陪着脸如白纸一样的兰宁急匆匆赶来。
兰宁和宗陶来了之后,只冷冷地看了赵晓宽一眼,兰宁说:“离都离了,还狗扯羊皮干什么?”
宗陶找医生寻问兰绚的病情。
郁冬很虚弱的兰宁,她跟兰绚长得并不是很像,但眉眼之间的感觉是像的,都是灵秀和坚毅的。不可悍动的。
兰宁瞟了赵晓宁和郁冬一眼,没说话。
赵晓宽叫了声“姐”,再不说话。兰宁被宗陶推进了病房,赵晓宽也跟了进去。郁冬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余的人。
他站起来,赵晓宁说:“我送你回去!”
坐在赵晓宁的车子里,郁冬突然很想吐,跳下车,站在路边铺天盖地地吐,郁冬从小就晕血,只是这次一紧张,想不起来这事了。
吐得肝肠寸断,赵晓宁在身后替他拍背,终于坐在赵晓宁的车子里,赵晓宁开着车子嗖地离开医院,那一刻,郁冬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被抽离了。是什么呢?不知道。
回到家里,郁冬又吐了一次,这次没有食物可吐,只剩下水。
赵晓宁给郁冬倒了杯水,然后打开他的衣柜给他找出来衣服,开了热水器,让他去洗澡。
花洒里的水淋下来时,郁冬觉得从自己身体里飘离的东西重新又回来了。
洗了热水澡出来,看到赵晓宁正趴在地板上,使劲地擦着地。旁边是一盆染红了的水,郁冬过去帮忙,赵晓宁却说:“别过来,一会你又吐!”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兰绚敞着门的卧室里赵晓宁的影子。
郁冬问:“晓宁,真的不是你哥干的吗?”
赵晓宁抬起头看着郁冬,很认真地说:“就算是赵晓宽捅伤自己,他也不可能动兰绚一根指头。你不知道我哥有多爱兰绚。兰绚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个男人那么爱我,我死都不离开他!”
郁冬说:“那也肯定是她熟悉的人,她在极力袒护那人。兰绚真是,什么事都不说!”
“你们男人还不都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
赵晓宁又端了一盆水回来,地滑,连人带盆差点滑倒。
郁冬赶紧过来帮忙,他心里很感激,赵晓宁那样的大小姐跑过来给自己当小时工,他说:“晓宁,对不起哦!”
赵晓宁白了他一眼,眼睛看向别处,嘴里说的是一句盘旋在她心里的话:“你是不是喜欢兰绚?”
郁冬的目光落了下去:“瞎说!谁碰上这种事,不得管啊!”
“江郁冬,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别骗我!”赵晓宁有点黯然。低着头端水往里走。
郁冬起身抱住赵晓宁,盆子掉到了地上,水洒到了郁冬和晓宁的的脚面上,赵晓宁扭过头来吻郁冬。
郁冬闻到了血的腥味,心里一阵翻腾,他松开赵晓宁,冲进洗手间,再一次吐得翻江倒海,整个人虚得像一片羽毛一般。世界都是恍惚的。
好半天,洗了脸,从洗手间里出来,房间里静悄悄的,赵晓宁离开了。
郁冬失神了好半天。弯下腰,把地上的水一点点擦干净。
他打电话给忍冬:“姐,我可不可以去你那住一宿?”
14
忍冬回到公司,宗陶的脸色并不好,却也没对忍冬发脾气。
小米悄悄跟忍冬说:“易燃易爆炸,你离他远点!”
两个人像是武林高手在打太极,暗中发力。忍冬分析过自己的感情,自己明明知道宗陶是堆干柴,一点就会着。自己真的有力量要去做情感纵火者吗?尤其是在见过兰宁之后?
可是,兰宁跟宗陶之间的问题明明与她忍冬无关,她干嘛要趟这趟混水?
忍冬跟李一苇之间居然也像在打太极,那日海钓之后,他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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