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你告诉我!”
忍冬用热毛巾擦了脸,素着一张脸对李一苇说晚安。关上门之前,他说:“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什么事喊我!”忍冬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晚,脚也还是疼,夜里醒来两次,想到客厅里睡着那个男人,心里甜丝丝的。这种感觉很久不见了。
忍冬几乎睡到中午才醒,侧耳倾听客厅里有没有动静,这人应该早去上班了吧?忍冬起身,跷着脚扶着墙,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李一苇站在门前:“醒了怎么不喊我一声?”
“我以为……你去上班了!”
李一苇当了忍冬的拐杖,她左半边身子靠在他的右边身子上,他的胳膊架住她的胳膊,像跑二人三足,已经很顺畅了。
李一苇把忍冬掺到餐桌前,进厨房拿碗筷。忍冬看到茶几上,他的笔记本电脑开着。
“哦,现在在哪办公都一样。没看王石去登珠峰,带着海事卫星,都能在珠峰峰顶指挥公司吗?我新熬的骨头汤,你尝尝!”李一苇用小碗给忍冬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然后像期待表扬的小男孩一样看着忍冬喝。忍冬喝了一口,笑容绽放出来,她说:“李一苇,我终于知道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是毒药了!你方方面面全优还不算,还肯用心,跟你这样的男人谈过恋爱,可不就武功全废,再接受不了别人了吗?还真是祸害哎!”
李一苇白了忍冬一眼,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坐下,“你还真是没良心啊,我这么伺候你,结果得一祸害的美名。我……我揪根头发上吊得了!”
“夸你呢,这都没听出来啊?”餐桌下,忍冬那条没伤的腿轻轻地踢了李一苇一脚,李一苇把碗里的米饭拔到忍冬碗里一半:“这算不算勾引!”
忍冬笑了:“你不说了,趁我行动不便,把我拿下!”
李一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摆了出来,他盯着忍冬看了老半天,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不忍,不忍啊!吃饭,吃饭!”
忍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终于没说出来。一顿饭两人倒吃得沉默。李一苇洗碗时,忍冬说:“哎,你真的不用天天在我这,我真的没事,我一会就打电话给我弟……”李一苇擦了手凑到忍冬面前,脸离忍冬的脸很近,他的呼吸撞到忍冬的脸上,忍冬有些紧张,他要干嘛?
“江忍冬,你难道真的怕我对你怎么样吗?”
忍冬摇了摇头,脸涨了起来。
“那我心甘情愿在这陪你……不,请给我个机会,让我在这照顾你,好吗?毕竟,你的脚受伤,我也有一点责任!”
“能……能离我远点吗?”
李一苇忍着笑退后半步,他说:“咱俩是不是要演偶像剧,纯得让少男少女都看不下去了!”
忍冬的目光突然冷了下去,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吗?他早就认出了自己,不过是有兴趣跟自己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江忍冬,你要当真,你就输了。
那一次情伤之后,忍冬表面上并不拒绝爱情,甚至还表现得有些恨嫁,但实际上……用简清儿的话说:江忍冬曾经沧海,你又何必硬撑?
忍冬长长地叹口气:不然呢?难道因为一个人生过客,就废掉自己的整个人生吗?
现在偶尔做梦,还会梦到他。
他像是吻醒睡美人的王子,把睡美人吻醒了,他就走掉了。
忍冬害怕李一苇也是这样的人。他因为好奇,因为征服的欲望,真的一片痴心交付出去,到他那里,成了猪心,被抛弃在案板上。
忍冬冷笑了两声,“就是,都是老江湖,装什么纯情啊!不过,李一苇,你要是钓我花这么多心思,还真别最后抱怨血本无归!”
“哦?”李一苇倚着餐桌意味深长地看着忍冬。他不明白自己哪句话惹得整个聊天的画风都变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铜墙铁壁,我功力不够打不开呗?”
“我的意思是,我们八字不合,谁都不是谁的菜,就都别瞎耽误功夫了!”
“在你眼里,什么样的女孩才是我的菜?”
“年轻貌美,小鸟依人!”那并不是李一苇一个男人的菜,这盘菜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无论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肤浅!如果我只是想给我的儿子找个妈,那还真就简单了!”
“你们男人永远都会在漂亮笨和聪明丑之间选择前者,不是吗?你别告诉我,你是例外!”
“我当然是例外,我要找漂亮聪明的。就像你这样的!”忍冬瞪了李一苇一眼,“这套甜言蜜语批发兼零售吧?”
“那你的菜是什么样的呢?你那‘篱笆女’征婚条件:有房无贷,有车名牌,月存过万,父母双亡,我说过,我都符合。”李一苇仍是一副顽世不恭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逗忍冬。
“如果你觉得我江忍冬是这样一个物质女孩,你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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