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令土特产阮胡子看不上;他也不喜欢那些隐性的爹,那些爹会抢走一部分他的母爱;他只喜欢魏忠贤和朱由校,这俩能帮他事业进步。
阮胡子同时也收获了一些兄弟:侯氏的儿子是他的兄弟;魏忠贤的儿子间接也成了他的兄弟;至于朱由校则比较特殊,既是他爹,也是和他一奶同胞的兄弟——这关系有点乱。
阮胡子还有个意外的收获:辈份。没错,是辈份,认客氏为娘并没有降低他的辈份,相比他的辈份还高了。要知道在客氏和魏总这里,许多比阮胡子年龄大多的人也称儿子,阮胡子一下子和这些老家伙们同辈了;此外,许多阮胡子的同龄人称客氏为“祖奶奶”“老祖宗”,称魏忠贤为爷爷,阮胡子一下子成了许多同龄人的长辈。
拜客氏为义母后,阮胡子正式加入了阉党温暖大家庭,人际关系一下子打开。放下了廉耻包袱,格局也同时打开了,阮胡子面前出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客氏很喜欢阮胡子。相比有胡子但不多的侯二、不长胡子的魏总和刚长胡子的朱由校,阮胡子的一把美髯为他加分不少,客氏很高兴他收藏的男人品种进一步丰富。当然了客氏也看重阮胡子的能力,这个能干的儿子也是她事业发展的一大助力。
认了干娘后,在一次聊天时,阮胡子将从东林那里受了委屈的事告诉了客氏,希望这个新鲜的娘亲为他作主。
客氏对儿子的事很重视,娘亲嘛,在儿子们羽翼丰满之前总得为他们挡风遮雨,提供庇护,以体现母爱的伟大。她通知魏必务必高度重视,亲自带队处理这事。
魏总不含糊,他以德报怨,挺身而出,直接为这个间接儿子出头,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将跟阮胡子竞争的魏大中一脚踹出吏部,安排阮胡子顶替上位。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阮胡子和魏忠贤,一个大胡子一个没胡子,一年前还是咬牙切齿的大敌,一年后尿到了一壶里。而阮胡子和魏大中,曾经既是革命同志又是竞争对手,如今一下子成了死敌。
阮胡子如愿进了组织部,这个岗位先得后失、失而复得,折腾了好几次,让人倍感珍惜,同时十分感慨,他为东林鞍前马后,东林却牺牲了他;他一直跟阉党作对,阉党却在他落难时搭了一把手,两个组织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关键时刻还是阉党靠得住!阮胡子心中对阉党的感激无以复加,投我以木瓜桃,报之以琼瑶,不好好干出一番事业还真对不起阉党的栽培。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吏部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干业绩,因为这里一直是阉党和东林斗争的最前线,并且一直是东林的传统势力范围。阮胡子成功进入吏部并不是阉党战胜了东林,而是双方拉锯站中阉党临时取得优势的一个点。这么一来,阮胡子的位置很显眼,可以说是胸膛堵在了东林洞洞的枪口上。
吏部一直坚决捍卫的一亩三分地,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种上杂草。阮胡子是东林眼的叛徒,他的叛变把东林恶心的够呛。东林正在思谋着如何收拾阮胡子,阮胡子却蹦蹦跳跳来到了他们面前。东林快气炸了,这阮胡子太猖狂了,来东林的窝里来打东林的脸,惹不起乱伸手的魏忠贤,锄掉阮胡子这根杂草还是没问题,正如唐僧对孙猴的态度:打不死妖怪还收拾不了你!
很快,吏部风向变了,阮胡子也觉察到了。在上任后不久,兴奋劲还没过去,阮胡子周围出现了一些不利言论,大意是东林党对叛徒零容忍,没有慈悲宽大,只有心黑手毒,上了东林的船没那么容易下去,阉党的保护并非金刚不坏,敢呆在东林窝里的异端什么时候怎么死都很难说得上。便是要不了阮胡子的小命,也可以给阮胡子做个手术,不是喜欢阉党吗,先从生理上加入阉党好了。
阮胡子知道东林不会只是说说,这帮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从官场构陷到半夜下黑手,阴的阳的软的硬的各种招都有,他曾为东林骨干,当初对付东林的敌人时便使过不少阴招。照这样发展下去,不仅官位到手了不能巩固,甚至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阮胡子害怕了,连忙去组织求救。
奉圣夫人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强硬:“宝宝别怕,没人敢动你。打你的小屁股就是打娘的粉脸,谁敢弄死你,娘会将他千刀万剐替你报仇。”魏总对阮胡子也是一如既往大力支持:“放心吧,有爹呢。爹早想跟东林在吏部掰掰手腕,我看看谁敢跳出来,保证你一路走好死而无悔,谁敢弄死你我让他下去陪你。”
听了这话,阮胡子没有幸慰,反而是泪流满面,这一公一母俩王八蛋说的这是人话吗!阉党跟东林两党斗争的胜负不关心,他更关心的只是自己前途与安全,阉党是否能取得最终胜利、他死有没有隆重的追悼会、是否被追认为烈士、大仇敌何时得都扯太远了,都是浮云,对目前的形势无补,他真是死了报仇还有什么意义。
阮胡子阮胡子越想越害怕,他不想当东林和阉党斗争的炮灰,于是在上任未及一个月便弃官逃回了老家,甚至连老妈这里都没有打招呼。谁爱玩谁玩,老子陪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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