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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阮胡子的故事——娘亲 (1/3)

他、她、它三人的故事讲完了,抛开事实和道德不谈,三个人都过得很幸福很任性很自我。

朱由校过得很幸福,幸福的最大来源是自私、任性、毫无责任感。但他不是好榜样,甚至不能说是成功人士,他的幸福生活来自源祖宗积德,而他却在给后人挖坑、毁了后人的幸福生活,他透支了后人的幸福。

客氏很幸福,她的幸福生活一方面源自她的生理的优势,最大的原因还在于她敢于打破道德牢笼、冲出伦理藩篱,她的幸福来源于她无耻、狠毒、没有底线。

而魏总身上值得我们学习的更多。能由一个普通的流氓成为一个史无前例的绝顶流氓,除了具备客氏的优点,魏总还有两点值得学习:一是真正明白“舍得”的含义,有舍才有得,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有超人的付出才能有超人的收获;二是绝对服从领导、服从上级,无条件、无原则、无底线的服从。正直的我们显然不会学习他们,只会将其作为反面教材进行批判。

朱、客、魏三人的感情纠葛对老百姓来讲是皇家秘辛,对好事者来讲是聚会谈资,对道德君子来讲是丑闻恶事,而阮胡子这样的聪明人则能透过感情、道德的这些表层的东西,发现这是一份难得的人生发展际遇。在对东林失望之后,在许多朝廷高干抢破脑袋挤在魏忠贤这条单行道上之际,阮胡子解放思想,转换视角,另辟蹊径,一双慧眼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强大的客氏,敏感察觉到这是一条事业进步的捷径。

如何迅速拉近与客氏的关系?阮胡子有一个既脑洞大开、又毫无新意的想法:给客氏当儿子。

之所以说脑洞大开有两个原因,一是客氏有亲生儿子;二是阮胡子比客氏大着两岁。

之所以说常规,为了前途给贵人当儿子古今皆有:吕布的口头禅是“公如不弃,布愿拜为义父”;安禄山曾拜杨玉环为干娘;当世有大量的官员抢着给魏忠贤当儿子做孙子。这么看来,一个太监尚能儿孙满堂,一个作风开放适合生养的女人多些儿子也不过分。

为什么要当儿子?不当儿子还真没别的当的。当爹客氏显然不愿意,没人愿意无缘无故多个爹;当干哥哥客氏愿不愿意不说,哥哥妹妹叫着太暧昧容易出事;当干弟弟不合适,许多干弟弟都对着漂亮的小姐姐流口水,且年龄在这里放着,大的叫小的姐姐算怎么回事。当儿子正好,有辈份的大义,无年龄的限制,并且这关系铁多了,毕竟世界上没有比母子更铁的关系了。

阮胡子为什么愿意当儿子?原因太简单了,因为有奶吃,有奶便是娘!当然了,这里的吃奶与朱由校的吃奶不一样,朱由校吃奶是生物意义的,阮胡子吃奶是比喻,他要敢真的吃奶可是跟朱由校抢食了——哪怕朱由校再不护食,也不会待见跟自己抢食的人。

阮胡子为什么会认为客氏愿意收自己这个儿子?既有亲生子、何必用螟蛉的道理谁也懂,阮胡子更知道客氏是个有理想的女人,不满足当个家庭妇女,不满足于喂奶、计划生育、皇帝管家婆等琐碎小事,她的胸怀很大——不是生物意义和物理意义的大,而是比喻意义的大,她怀有治理天下的梦想。在封建社会,一个女人治理天下有太多的不便,且奶妈的身份管理国家不伦不类,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代理人,这个代理人要有理想无道德,有文化无纪律,有能力无廉耻,而阮胡子认为他正是客氏最需要的那类人之一。

阮胡子不觉着亲热地称一个小自己小两岁的女人为“娘亲”各应吗?不会,杨玉环比安禄山小着16岁,魏总这里也有大他数十岁的儿子,两岁还真不是差距,既有先贤可仿,又要被称为“当代圣人”的魏忠贤珠玉在侧,这事可以做。至于年龄倒挂、群众口碑、同僚鄙视等这些困难,阮胡子完全可以克服,甚至还感谢这些困难帮他吓阻和淘汰了太多的竞争者,若无这些困难,客氏的儿子孙子早就如过江之鲫了。

阮胡子剑走偏锋出了个邪招,但这真还是一招妙手。魏忠贤管理着官位,朱由校管理着魏忠贤,客氏管理着朱由校,阮胡子如此一来看似曲线救国,实则直奔源头。如果说投靠魏忠贤的人是进了阉党的窝里,阮胡子投靠客氏则是直接进了阉党的大后方。

阮胡子一片孝心,客氏母爱泛滥,双方你情我愿,很快达成一致。阮胡子摆炉设案,焚香祭天,给这个没有血缘关系但有权势的女人当了儿子,收了改口钱,称这个女人为义母。

魏总对这件事持支持态度,感觉自己是秦始皇插花——赢美了,既得到了一员干将,又消弱了东林势力。客氏的儿子了是他的儿子,阉党又间接得到了一员干将。当初阮胡子是东林干将,不怎么上道,给阉党制造了不少麻烦,如今魏总大度能容,既往不咎,年轻人谁能不犯错误,真心改过,回头是岸!

阮胡子的感觉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除了多了这个娘,还多了几个爹:客氏的原配老公侯二;客氏的对食对象魏忠贤;客氏的宝宝朱由校;客氏其它一些隐性的男朋友。对于这些爹,阮胡子不喜欢侯二,侯二在河北农村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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