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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方密之的故事——零丁 (1/3)

有句话形容现在的年轻人:上学上进之间选择上香,求人求已之间选择求佛。其实早在三百年前方密之便成为了先驱开始践行。

方密之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被地方政府盯上了。与方密之的无欲无求不同,地方政府事业心极强,迫切希望着能做出业绩亮瞎上级的狗眼,只是地方太小,权力不足,施展空间不大。在这种情况下,想做出点大事必须和地方上的大人物扯上关系,而方密之这样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大人物正是突破口。于是地方下放将方密之纳以了监控范围,希望方密之有些不规矩的小动作。

只是这些日子来,方密之老老实实当和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地方官员钓鱼执法的机会都不给,这让地方政府很失望,甚至有些着急,真想当面批评方密之太怂,没有血性,嘲笑他忘记了家仇国恨,恨不得为方密之牵线搭桥联系反政府武装,鼓励方密之支楞起来反清复明。

地方政府不知道方密之的痛苦煎熬,方密之也不知道地立官员事业心爆膨,他一直在努力苦修,但一直不能顿悟不了。曾以为自己有慧根有灵性,如今忽然发现自己纯粹是个浊物蠢物,越努力修行,俗念越深痛苦越重,痴心邪念凡心益炽,不但到不了彼岸,反而在苦海中差点淹死,显然是走火入魔的症状了。

方密之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出家修佛的料。寺里确实没有俗人拿俗事打扰他,但他自己始终沉迷苦海无法回头。这段时间他阅读了大量的佛经禅理,博文强志,相信自己是个佛学大家,可以与一切高僧问难,但这对他静心没有任何帮助。

在当和尚的这段时间,外界仍然一如既往纷纷扰扰,苍海桑田、国破家亡、生离死别等一切让方密之恐惧,他无法视而不见,无法无动于衷,无法安心修佛。

方密之迷惑了。他从小极度聪明,但凡所学,一点即通一学即会,甚至没学过的也会触类旁通,从来没有解不开的迷题,没有读不通的书籍。怎么现在就学不会禅理佛法?

深思一阵后,方密之得出了结论:这次又不是我错了,是法错了,是道错了。法典中指的本就是一条死路,又如何到达彼岸?

佛门虽广不度无缘之人,自己为什么不佛无缘?方密之又卜了一卦,发现果然还是名字出了问题,于是又双叒叕改了名字。

我们很奇怪,方密之为什么要折腾这个名字?名字就这么重要吗?这么聪明个人为什么会咬住这点封建迷信不肯松口?

方密之的智商不用怀疑,他的智商不仅不比我们差,事实上比我们强上百倍。我们不迷信改名字,只是因为我们不懂名字的重要作用,因此科学算命的大师们经常说“赐子千金,不如授子一艺;授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我们如研究透了并改了好名字,没准早发达了。

当然了,有人认为这是胡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现在的名字挺好,不改了,爱咋咋地!

折腾一阵后,方密之终于想明白了,既然无法放下深深眷恋的大明,那就别强求自己无情,陪它走完最后一程好了,救不了也送个葬吧。便如心爱的人将离去,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固然痛苦,在默默中煎熬等待着结果也一样让人揪心。

医不自医,人不度己,方密之的慧根不足以让他看透世间的纷纷扰扰,不足以帮他放下了出家的执念,在研究佛学、医学和科学的同时,方密之又联系一些同志同仁,组织反清复明。

方密之知道,他的国、他的君已病入膏肓不可医治,但他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万千人吾往矣,这才是真正的勇士。

当然了,在下意识中,方密之知道,大明复活唯一的机会只有求助中冥冥中未知的神佛,这也是他入禅求道的又一重要原因。

功高拜将成仙外,才尽回肠荡气中。

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

方密之的不轨行为很快被地方官员发现了。地方官员乐坏了,期待了这么多年,终于逮到了方密之勾结其它反政府势力的实锺,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将方密之从庙里捉了出来投进监狱。

监狱伙食虽很差,不过偶尔也能见些荤腥,至少比当和尚强多了。

地方官员抓了条大鱼,很是兴奋,亲自审问方密之,同时也想做做方密之的思想工作,若能将其驯化更好,这可是当初的太子师,争取过来为清朝所用绝对是大功一件。

做思想工作不仅是语言艺术,说学逗唱远远不够,还得懂得心理战,软硬两手都要抓,特别的硬的方面不能含糊。人性本贱,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该发狠时还得发狠,掏出刀子吓唬往往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效果更佳。

为了尽快驯化方密之,地方政府除了精心准备说辞,还准备了必要的道具:一件清军的官服和一把钢刀。

二者的含义都太明确了:官服意思着体制内,可为人民服务,也可以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时;刀子的意味很明确,表示朝廷非常暴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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