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和苏暖香哭诉了曹家被抄,她们被变卖的遭遇。
夏婉清强忍悲痛,安抚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丫鬟。
李堂婶送来一些剩菜剩饭,夏婉清默默吃完,心中盘算着如何安置她们,更重要的是如何救出自己和女儿。
天蒙蒙亮时,夏婉清抱着林颖儿,带着苏暖玉和苏暖香,向李堂婶一家告别。
“婉清,你要去哪里?”李堂婶担忧地问道。
夏婉清勉强一笑:“堂婶,我带她们去投奔一个远房亲戚。”
李堂婶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个小小的包裹:“这里面有些干粮和碎银,路上小心。”
夏婉清感激地接过,转身离去。
走到村头,一个尖利的声音却叫住了她。
“夏婉清!你给我站住!”
夏婉清心中一沉,回头看见玉绣阁的管事李翠妈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子。
“李管事,有何贵干?”夏婉清强作镇定地问道。
李翠妈冷笑一声:“夏婉清,你少装蒜!你答应给玉绣阁绣的屏风呢?都过了交货日期了,你拿什么赔我们损失?”
夏婉清这才想起,她答应给玉绣阁绣一幅百鸟朝凤的屏风,工期三个月,酬劳五十两银子。
如今曹家突遭变故,她哪里还有心思绣屏风?
“李管事,我……我家中出了些事……”夏婉清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出了事?出了什么事能比一百两银子还重要?”李翠妈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今天你要是不把赔偿交出来,就别想离开这里!”
一百两银子!
夏婉清脸色煞白。
她现在身无分文,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李管事,我……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哼!”李翠妈一挥手,身后的两个男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夏婉清的胳膊。
“你们想干什么?”夏婉清惊恐地挣扎着。
李翠妈冷笑道:“干什么?当然是把你带回玉绣阁,让你做工抵债!什么时候绣够了一百两银子的活,什么时候再放你走!”
林颖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
苏暖玉和苏暖香也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李管事,求求你,宽限我几日……”夏婉清绝望地哀求道,“我……我想去京城投奔我妹妹,等我到了京城,一定尽快把钱还给你……”
夏婉清被两个粗壮的汉子钳制着,胳膊被捏得生疼。
她强忍着疼痛,眼中噙着泪水,哀求道:“李管事,求求你,我家中刚出了丧事,实在拿不出钱。能不能宽限我几日,等我料理完家事,一定尽快把钱还上。”
李翠妈叉着腰,嗤笑道:“丧事?谁家不死人?你当玉绣阁是你家开的,说宽限就宽限?我们也要对客人负责,这屏风的定金可是早收了的!”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上下打量着夏婉清,如同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夏婉清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李翠妈是铁了心要她赔钱。
她咬紧牙关,心中飞速盘算着对策。
她不能被带回玉绣阁,那样的话,她和颖儿就真的彻底完了。
“李管事,”夏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现在确实拿不出钱。但是,我有个妹妹,嫁到了京城,是安阳侯府世子的夫人。我只要能到了京城,一定能借到钱还给玉绣阁!”
李翠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狐疑,“安阳侯府?真的假的?你家不过是寻常百姓,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亲戚?”她显然不相信夏婉清的话,但安阳侯府的名号却让她有些犹豫,那可是京城里响当当的权贵。
夏婉清见李翠妈有所动摇,连忙说道:“我妹妹她……她叫林小妹,嫁给安阳侯府世子已经三年了,不信你随便去京城打听打听!我……我绝不敢撒谎!”她此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从未谋面的所谓“妹妹”身上,她赌的就是李翠妈不敢轻易得罪京城权贵。
李翠妈上下打量着夏婉清,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她松开了手,示意身边的汉子也放开了夏婉清。
她摸着下巴,来回踱步,权衡着利弊,尖锐的指甲在粗布衣料上刮出沙沙的声响。
风中夹杂着林颖儿断断续续的哭声,让这个清冷的早晨更添了几分混乱和不安。
“哼,安阳侯府……”李翠妈轻蔑地嗤笑一声,转头看向夏婉清,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和一丝贪婪,“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这去京城的路费哪来?难不成要我们玉绣阁给你出吗?”她语气阴阳怪气,
夏婉清的心猛地一跳。
她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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