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孙大夫皱着眉头,对众人说道:“老夫要为祁李老头针灸止血了,姑娘们先出去吧,莫要扰了老夫。”祁玫儿和祁兰儿对视一眼,虽有些担忧,但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官差很快就拿回了药包,祁玫儿姐妹赶忙生火煎药。
夏婉清和郭正县令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夏婉清的耳朵紧紧地竖着,里面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跳动的节奏仿佛也在诉说着不安。
郭正县令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把它看穿。
屋里偶尔传来孙老孙大夫低低的自言自语,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却又揪着众人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祁兰儿满脸泪痕地冲了出来。
夏婉清的心猛地一揪,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却听到祁兰儿带着哭腔喊道:“县主,我爹有救了,有救了啊!”那声音里满是激动,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祁兰儿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之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让她哭得格外厉害。
夏婉清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祁兰儿一边哭着,一边缓缓走向夏婉清,她的目光中满是感激,那眼神像是要把所有的感谢都传递给夏婉清。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却坚定地朝着夏婉清走来,手也缓缓地伸了出去……
祁兰儿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夏婉清的手,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夏婉清的手背上。
“县主,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若非您及时出手相救,小女今日就要失去父亲了!”她哽咽着,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浓烈的感激之情。
夏婉清反握住祁兰儿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柔声说道:“不必如此,吉人自有天相,这说明祁家命不该绝。”她语气轻快,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紧张与担忧都已烟消云散。
微风轻拂,吹动夏婉清额前的碎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温柔可亲。
然而,在这温柔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坚毅的心。
夏婉清的目光投向远方,思绪万千。
她救祁李老头并非完全出于善心,更多的,是为了自保。
今日之事,让她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自身实力的重要性。
倘若没有郭正县令的保护,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安身立命?
她暗暗握紧拳头,心中再次燃起熊熊烈火——她要学武,她要保护自己,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看来祁李老头并无大碍。”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婉清回过头,只见孙老孙大夫正捋着胡须,缓步走出门来。
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格外明亮,语气中也透着一股轻松。
“老夫已经用金针封住了他的穴道,血也止住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孙大夫话音刚落,就见郭正县令快步迎了上去,“孙大夫辛苦了!”他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孙大夫摆摆手,“救死扶伤乃老夫的本分,县令大人言重了。”
郭正县令看了一眼祁兰儿和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今日之事,多亏了县主……”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夏婉清,“不知县主可否赏脸,移步寒舍一叙?”
郭正县令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今日之事,多亏了县主……”他顿了顿,目光殷切地转向夏婉清,如同打量一件珍贵的瓷器,“不知县主可否赏脸,移步寒舍一叙?下官略备薄酒,聊表谢意。”他心中盘算着,楚家是当朝新贵,若是能借着夏婉清这层关系攀上楚家,那他的仕途岂不是平步青云?
夏婉清秀眉微蹙,她对这郭正县令并无好感,总觉得他笑里藏刀,让人捉摸不透。
更何况,她急着赶去宜安,实在没有心思应酬。
“多谢县令大人好意,”她语气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只是我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前往宜安,恐怕不便叨扰。”
郭正县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哦?县主这是要回府?”
“并非回府,”夏婉清轻轻摇头,目光投向远方,似乎透过层层山峦,看到了记忆中的故乡,“我外祖父前些日子过世了,我此行是去宜安参加葬礼。”宜安,那是她母亲的故乡,也是她童年记忆中最温暖的地方。
如今物是人非,再次踏上那片土地,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宜安?”郭正县令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他眉头紧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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