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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拍、甚至云层中积蓄的雷暴电荷，都在他脑海中交织成一张颤动的星网。
东北方，七里，三艘艨艟。少年无意识地呢喃。玉舟控制台上镶嵌的星砂自动流转，船尾甲板裂开七十二道冰隙，玄冰凝成的重弩瞬息成型。
当追兵船头的蚀月旗刚进入射界，三支裹挟着暴风雪的弩箭已贯穿他们的龙骨。
楚昭然颤抖着摊开手掌，看到皮肤下游走的星砂状光晕正在重组经脉。他撞进驾驶舱时，玉舟核心传来齿轮咬合的清响。刻着幽字的青铜罗盘从地板升起，指针在孤夜与万里两个刻度间剧烈摇摆。
警告，溟海共鸣度不足。机械女声突然响起，舱壁浮现出经络般的蓝色光路。楚昭然按向罗盘的瞬间，整艘玉舟突然透明化，他看到自己的骨骼与船体龙骨完美重叠——那些流转的星砂，正沿着相同的轨迹在人与船之间循环。
追击舰队的炮火突然停滞。楚昭然转头望向舷窗外翻涌的血色海天，发现所有攻击都被某种力场扭曲。当他瞳孔适应了强光，才看清玉舟外围不知何时浮现出巨大的玄龟虚影，龟甲上闪烁的正是父亲书房里那首残缺的诗谒。
原来这就是夜航人的血脉...少年拭去右眼血渍，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只充血的眼瞳里，隐约浮动着半阙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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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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