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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族馆的叹息墙 (2/2)

的竟是微型塑料颗粒组成的罗马字母,这些颗粒正在地上拼出方舟计划第二阶段。

雾子的纳米纹身突然刺破皮肤。那些游动的机械鳗鱼顺着她的脚踝钻入祭坛基座,激活了尘封的全息日志。初代祭司首领的影像浮现在水雾中,他的机械纹身正在将切尔诺贝利的辐射云编织成受洗袍:我们错误地将净化程序写入了端粒体,现在每个海洋祭司都会在三十岁迎来基因崩解

海底传来地壳开裂的轰鸣。悠斗突然抓住正在晶体化的右手,发现自己的掌纹变成了海洋环流图——那些本该在2150年形成的塑料漩涡带,此刻正在他皮肤下缓慢旋转。雾子浸血的作战服渗出荧光乌贼墨,在祭坛地面绘出动态污染扩散模型,模型缺口处赫然是悠斗的环流图纹身。

当第六次异常潮汐袭来时,悠斗看清了真相。他撕裂衬衫跳进祭司们的自毁程序池,胸前的环流图开始吸收池中所有污染物。雾子的拘束器应声炸裂,那些珊瑚碎片在空中重组为量子计算机,屏幕上滚动着令人战栗的公式——净化效率与祭司死亡率始终维持99.7%的正相关。

这就是方舟计划的本质。悠斗的声带因吸收重金属而沙哑,喉结表面浮现出东京湾排污管道的微缩投影,用我们的基因做过滤器,直到把血肉之躯炼成生态系统的补丁。他忽然将声呐笔刺入心脏,太平洋实时污染数据流顿时从伤口喷涌而出,在水墙上蚀刻出全球化工巨头的罪证链。

雾子的纳米纹身突然温柔起来。机械鳗鱼群叼着《巴塞尔公约》的修正案游回她体内,在她耳后生成会呼吸的排污许可证二维码。当最后一块拘束器碎片融入悠斗的环流图,两人在量子化的瞬间看见无数代祭司的身影——他们正将融化的北极冰盖披在肩上,化作连接所有污染时间线的活体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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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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