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晕开血色涟漪的咖啡与一闪而过的琥珀吊坠,心中思绪翻涌。
短暂失神后回神,赶紧蜷缩到工位隔间,手指忙在触控屏滑动。
这时老员工甲递来带着余温的文件夹,茶水间微波炉又开始嗡嗡作响。
我蜷缩在工位隔间里,手指在触控屏上飞速滑动。
老员工甲递给我的文件夹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东京湾填海工程的供应链数据像某种密码矩阵在我眼前铺展开来。
茶水间的微波炉每隔四十七分钟就会发出嗡嗡声,与落地窗外港口货轮的汽笛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振。
“王顾问需要帮忙吗?”甲靠在隔断玻璃上,镀铬框架映出他嘴角僵硬的笑容。
他用手指敲了敲我电脑旁边那盆枯死的绿萝,“这种植物叫金钻,得用蒸馏水浇灌。”
我盯着他袖口沾着的混凝土粉末,突然想起三小时前在地下停车场,那辆搅拌车卸下的灰浆在月光下泛着同样的青灰色。
中央空调出风口吹过一阵带着松节油味道的风,我的腕表突然震动起来——十六进制代码在表盘上跳跃,显示出东京证券交易所的休市时间。
“谢谢。”我把枯萎的叶片碾碎在调研报告的边角,碎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与K线图相似的抛物线。
甲转身时,他工牌的吊绳在某个特定角度折射出监控探头的红光,就像汪霖袖扣上那抹翡翠的冷光。
项目进度汇报会那天,全息投影里的三维柱状图像喝醉的舞者一样东倒西歪。
负责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镜腿的磕碰声与碎纸机重新启动的轰鸣声同时响起:“王小姐的数据模型似乎更适合游乐场建设?”
会议桌下的智能地暖突然升温,我的后颈冒出了细汗。
平板电脑自动跳转到三年前父亲实验室的火灾报告,泛黄的照片里,那台校准失败的陀螺仪此刻正在投影仪里旋转出全新的轨迹。
我用冷萃咖啡在钢化桌面上画曲线,深褐色的液体沿着昨夜未擦净的血迹蜿蜒成波动率曲面。
“请把混凝土样本的X射线衍射图同步到云端。”我按下语音指令键的瞬间,整栋楼的照明系统突然暗了两度。
老员工乙打翻的拿铁顺着网线接口流进了主机,在跳闸声中,我听见甲喉咙里压抑的嗤笑。
但那些所谓“抗震配方”的分子结构图正在我的视网膜上重新组合。
当第十七块全息屏因为电压不稳熄灭时,我突然意识到所有错误数据的误差值都精确地维持在±2.33%——正是汪氏集团去年收购案中设置的容错阈值。
深夜23:47,我撬开了安全通道的电磁锁。
应急灯在头顶投下蜂窝状的光斑,就像父亲实验室里未完成的蜂巢结构模型。
地下三层的混凝土样本库冷得像停尸间,扫描仪的红光扫过集装箱编号时,我的腕表突然收到十六封来自孟买交易所的加密邮件。
样本切片在显微镜下呈现出诡异的晶格排列,这分明是汪霖上个月在苏富比拍下的陨石成分。
当我将检测数据导入智能眼镜时,增强现实界面突然弹出汪氏集团董事会的秘密决议——用抗震建材项目洗白跨境资本流动的提案,日期标注着三年前我生日那天。
第二天早上的复盘会上,我戴着阻隔脑电波的钛银耳钉。
当甲第N次打断我的汇报时,落地窗外的无人机群恰好组成了与昨晚混凝土数据相符的矩阵。
“根据东京都建筑条例修正案第107条,”我把玩着汪霖昨天扔掉的钢笔弹簧,“使用地外材料需要特别许可,而该条款的生效时间是……”
会议室突然陷入了死寂,只有全息投影里的分子模型在疯狂重组。
项目负责人摘下眼镜擦拭的动作与地下样本库的监控录像完美重合,在他镜片反光的瞬间,我瞥见汪霖的虹膜识别密钥悬浮在空气中。
“我需要三个未被监控的原始数据端口。”散会后我拦住甲,他后退时撞翻的咖啡杯在会议记录本上洇开了一片像血泊一样的污渍。
在电梯下降的失重感中,我数着他工牌吊绳断裂的尼龙丝,数量恰好等于汪霖今早衬衫纽扣上的缝线针脚。
当我最终将修正后的波动模型投射在落地窗上时,横滨港的货轮汽笛声震碎了防爆玻璃。
在漫天如金箔般的阳光里,那些曾被篡改的参数自动排列成父亲实验室的经纬度坐标,而茶水间微波炉突然爆出的焦糊味,与汪霖私人电梯的加密频率形成了完美的谐波。
智能手表在18:03准时弹出警告:精神力损耗已达临界值。
我嚼碎第三颗薄荷糖,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在监控镜头里凝结成虹膜纹路。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开始闪烁摩尔斯电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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