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懒得解释了,直接掐诀把林鉴手中的桃木剑变大,不过一瞬桃木剑变大到约莫容得下一个人。她跳了上去伸手去拉他。
桃木驱邪,因此鬼不敢靠近,更别说是施法把它变大了,看来眼前是如假包换的沅夕。他这才放心地上了桃木剑,跟着她逃离此地。在空中,看着一群村民朝着他们的方向追赶,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嚷着什么。林鉴并未多问,沅夕也没多解释。二人一路沉默,只听得风声呼哧还有小黑猫蜷缩在林鉴怀里,偶尔发出两声害怕的呜咽。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猫背,将它因害怕而炸了的毛理顺,轻拍它的背安慰它,它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沅夕能感受得到,那两只大小鬼正在乾坤袋里面挣扎翻腾。她得尽快处理了她俩。只是……她暗暗瞥了一眼林鉴,这家伙和怨婴灵有过节,保不齐会算账。超度之法需得不受外界干扰,若是他想使坏……
“别想困住我,那个小鬼的命我要定了。”猜到她在想什么,林鉴不容置疑地说道。沅夕抬眼看他,依旧是那么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神中尽是冷漠像寒冰似的,连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轻飘飘的。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在她内心引起一阵震颤。
看得出来,他是个言出必行得人,所以说再多都是多余地。她默默掐指计算,林鉴眯着眼睛看着,虽然不知这是在做什么,但大抵猜得到。
她微微勾唇,神色狡黠,看着他笑着。林鉴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沅夕就操控他脚下得桃木剑往相反得方向飞走。她纵身跃到空中,另一把桃木剑从乾坤带中飞出,停在她脚下。待她站稳便转身挥手告别,还不忘大声叮嘱道,“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呆着,你要保护好自己哦!”
林鉴反应过来时,桃木剑已经带着他飞离了,他不悦地攥紧拳头,可也无可奈何。
看着他到了另一个山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层层山峦交替,他若是要追上来,就算是日夜兼程地跑也得一天一夜。而超度仪式顺利的话只需半日就可以完成,届时再回去接他就好了。再说了,有她的另一把桃木剑跟着他,也不用担心遇到危险。
她驰剑快速赶向回到灵云峰,这里灵气稍微浓郁些,超度之法会更加顺利。顺道来和鹿纭道个别。
到了人家的地盘也得先打个招呼,免得不必要的误会。想起来上次约莫也是这个时候在溪边遇到他,她便直奔溪边。果不其然,他正拿着葫芦装水。
“你来了?”他并未回头看一眼,只是专心地擦拭葫芦上的水珠,动作轻柔而又仔细,像是在呵护一个珍贵之物。
“嗯,想借宝地一用,超度一下怨鬼,不知可否。”她客气地行了个礼,诚恳地问道。
“可,”他说着指向远处的一个林子说道,“那边僻静些,想来比较合适。”
“多谢!”
“不必客气。”他轻笑道,而后便转身缓缓踱步,回到结界那边。沅夕也不再耽搁了,立马去往那个空地,在乾坤袋里面搜罗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吃灰很久的墨竹毛笔,她又掏出一个竹筒,里面是之前收藏的陈年鸡血,已经用了大半,好在剩下的也够用。她挽起袖子,十分熟练地在地上画起了阵法。超度两只鬼并不需要画的很大,不过就是一些咒文繁杂了些,大约一盏茶后便大功告成。
她一边掐诀,一边低声默念着什么,伴随着她的念语声,阵法逐渐泛出血红色的幽光,红光映在她脸上倒显出几分邪气来了。阵法上的符咒和图案缓缓转动起来,随着最后一句念完,阵法才真正显示出其效力。
她咬破舌尖,一声‘起!’阵法合起,像一个笼子,她立即放出被捆得结结实实得鬼母子,他们俩依旧扭动挣扎着,她把他俩扔到了阵法中央。
不过,鬼母和怨婴灵身上的怨气还未完全被消解,若是带着怨气投胎下一辈子将困厄缠身,一生不幸。她掏出笛子刚想吹奏安神曲来消解他俩身上的怨气。突然,远处似乎响起异常的动静,看方向应该是结界所在之地。那边的林子里有一股很强的妖力,霸道且狠厉,似乎并不是鹿妖的。
结界触动的震颤传到这边来,周围的树剧烈抖动着,看来是来着不善。她犹豫片刻,此刻阵法已经大成,不可逆转,否则她和怨鬼都会遭到反噬。
鬼母和怨婴灵似乎也察觉到这股妖气停下挣扎,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一语不发,神色严肃。他们缓缓抬眼看着沅夕似乎有话要说。见她们老实下来,她便解开禁言术。
“你打得过吗?”鬼母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又似乎有一丝企盼,婴灵似乎也意识到母亲的不对劲乖乖地趴在她的肩上。
“愿意一试。”她轻抚腰间挂着的桃木剑,语气坚定而自信。
“我和小宝会乖乖呆在这边等着超度,你去放心去吧。”她端坐着,一脸‘老娘豁出去了’的慷慨就义的悲壮感,她不由得怀疑自己,蹙眉解释道,“我可能没解释清楚,是送你们去投胎,不是灭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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