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的纳米战袍在星海中划出一道幽蓝尾迹。为了保险行动，众人分成了三组。
“怎么只有你？”夙夜幽冷的声音响起。
一道灵符的蓝光袭来，他莫名地关闭了所有防御系统，任由夙夜的能量牵引光束将自己拖向那艘形如骷髅的黑色母舰。
通讯器里高莲玉的警告声响起：“你如果被夙夜抓住，他会把你洗脑成傀儡的！萧砚，回答我！”
“夙夜由我来对付。总得有人去确认充能点的坐标。”他偷偷摘下战袍核心的晶体，将其嵌入逃生舱弹射器，“告诉知秋，如果七十二小时后没收到我的量子密文……”
逃生舱化作流星消失在黑暗深处。萧砚张开双臂迎接母舰的力场，幽蓝锁链刺入他四肢，夙夜的全息投影空中凝聚，机械义眼扫描着他每一寸神经反应。
“比预期早了十七分钟。”夙夜把玩着一枚元初之核碎片，“这么急着送死，是为了那个灵纹师？”
萧砚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微表情被夙夜的监测系统精准捕获。
“很好。”夙夜轻笑，“痛苦会让记忆更真实。”
萧砚被固定在手术台上，颅骨被切开拇指宽的缝隙。夙夜的机械触须探入大脑皮层，将淡蓝色记忆液注入。
虚假记忆如病毒般扩散：叶知秋在灵脉核心狞笑，亲手启动自毁程序；高莲玉的扳手砸向霍离后脑；腾云阁长老们跪在夙夜脚下宣誓效忠……
“你会成为最完美的证据。”夙夜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回响，“星际法庭将看到，叶知秋才是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
萧砚的右手小指突然抽搐——那是他在用痛觉抵御精神操控。真实的记忆在牢笼中挣扎：叶知秋发光的星痕，霍离熔化的机械臂，青冥子炸裂的元婴……
“找到……充能周期……”他咬碎舌尖，用血腥味唤醒神智。夙夜的记忆液泛起异常波动，一段加密数据流趁机侵入系统——是高莲玉反向破解的病毒程序。
七十二小时后，萧砚被押送至星际法庭。全息屏播放着“记忆证据”：叶知秋将元初之核碎片交给夙夜，换取腾云阁长老之位。
“认罪吗？”审判官的声音仿佛从深海传来。“认罪。”萧砚的声带振动频率与夙夜植入的指令完全一致，“我愿指认真凶。”
旁听席哗然。高莲玉伪装成清洁工靠近证人台，袖口的解码器对准战袍核心。她呼吸一滞——本被移除的晶体仍在原位，表面多了一道陌生灵纹。
“别动。”萧砚的嘴唇未张，纳米机械爬到她耳边，将声波直接传入她耳膜，“等信号。”
夙夜的真身突然出现在法庭穹顶。他抬手射出一道幽蓝光束，直指萧砚后心：“证人的使命完成了。”
萧砚的灰白眼瞳瞬间清明。纳米战袍吸收幽蓝光束，反手掷出晶体。灵纹在空中展开成金色罗网，将夙夜的能量体暂时禁锢。
“怎么回事，你居然能抵抗记忆清洗？”夙夜的机械义眼闪过乱码。“因为你漏算了一点。”萧砚扯开衣领，心口与叶知秋的星痕共鸣，“量子纠缠，是双向的。”
高莲玉趁机启动解码器。法庭的防御系统全面瘫痪，霍离预先埋设的械灵纹在墙壁上蔓延。
“就是现在！”萧砚的纳米战袍裹挟着灵纹扑向夙夜。两者相撞的刹那，元初之核碎片从夙夜脊椎脱落——正是青冥子用命换来的情报所指的弱点。
夙夜的真身第一次发出惨叫。他的机械义眼炸裂，能量体缩回母舰逃遁。法庭的地板开始崩塌，萧砚拽着高莲玉跃向逃生舱。
“等等！”高莲玉大喊，“你的能量核心在受灵纹侵蚀！”
“在它失效之前，时间足够了。”萧砚将她推进舱门，“告诉知秋，夙夜的充能周期是二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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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