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离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泛着血红微光。他趴在黑市实验室的操作台上，械灵纹从肩胛蔓延到耳后，像一条啃食神经的金属蜈蚣。
高莲玉将镇痛剂喷在他太阳穴：“再这样下去，你会先于武器报废。”
“那就抓紧时间。”霍离用镊子夹起一枚元初之核碎片，嵌入面前的灵能脉冲枪。枪身刻满腾云阁禁术灵纹，“把叶知秋的血样给我。”
高莲玉将试管推过去：“你确定要用人血做催化剂？”“灵力与科技唯一的共通点，”霍离将血滴入能量槽，“就是都需要生命做燃料。”
脉冲枪骤然亮起，灵纹与量子流在枪管中螺旋缠绕，形成诡异的图腾。
实验室的警报器突然尖啸，全息屏弹出叶知秋的紧急通讯：“夙夜分身出现在锈月星B区，带着元初之核充能装置！”
霍离抓起脉冲枪，械灵纹爬满坏笑着的右脸：“该试试新玩具了。”
锈月星B区废墟上空悬浮着夙夜分身的能量体，形如千手观音与机械章鱼的结合体。每只触手末端嵌着元初之核碎片，幽蓝光束扫过之处，建筑群化为尘埃。
“方位3-7-2，充能周期剩余两分钟！”叶知秋的灵纹在通讯器上闪烁。她正在三公里外牵制夙夜的其他分身。
霍离趴在被击毁的星舰残骸里，脉冲枪的灵纹瞄准镜锁定分身核心。高莲玉在一旁调试反重力装置：“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灵械融合武器的能量会……”
“知道。”霍离扣动扳机。
脉冲枪无声震颤，子弹脱膛的瞬间分裂成两道光流：一道是灵纹凝聚的金色梵文，一道是量子压缩的暗物质弹头。
两者在飞行中螺旋交织，贯穿分身触手的刹那引发链式反应——灵纹吞噬量子能量暴涨成光网，将分身捆成茧状。
“就是现在！”霍离跳出掩体，机械义眼切换成热成像模式。他看见挣扎的能量核心，将第二枚子弹射入。
爆炸的强光让整个锈月星白昼如雪。
霍离躺在焦黑的弹坑里，右眼传来冰锥刺入般的剧痛。他摸索着摘下机械义眼，发现连接神经的导线已熔成铁水。高莲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成功了……”她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块分身的能量残骸，“灵械融合确实能杀死夙夜的分身。”
霍离的左眼勉强聚焦，发现高莲玉的右臂被烧穿：“你受伤了。”“那也比你强。”高莲玉扯开他渗血的衣领，械灵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蔓延，“武器过载反噬，你的生物神经正在被机械化。”
叶知秋的灵纹传讯符突然切入：“东北方出现三个新分身！霍离，还能动吗？”
他抓起滚落在地的机械义眼，将裸露的导线直接刺入太阳穴。义眼亮起血光的刹那，他看到的世界变成由能量波构成的线条：“给我五分钟……不，三分钟。”
高莲玉将粒子扳手砸进地面，激活应急护盾：“你只有两分钟。”
第二枚灵械子弹穿透分身躯体时，霍离的械灵纹已爬上左胸。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冰冷的金属触感在扩散。
第三具分身被萧砚的纳米战袍引到预定坐标，叶知秋的灵纹在空中织成囚笼。
“最后一击……”霍离的机械义眼开始渗血，瞄准镜里的世界天旋地转。他索性扯断义眼的神经连接，凭直觉扣动扳机。
子弹偏离轨道，却意外命中分身后方的充能装置。元初之核碎片在连锁爆炸中四溅，叶知秋的灵纹趁机收网，将爆炸能量导向夙夜本体所在的空间裂缝。
“太好了，成功了！”高莲玉拽着霍离后撤，却发现他右眼窝已成焦黑的空洞。械灵纹爬满半张脸，嘴角挂着疯癫的笑。
“看见了吗……”他指着漫天火雨，“灵力和量子流在爆炸中呈现的科赫曲线……咳咳……这才是真正的融合美学……”
叶知秋降落在弹坑边缘，绘出灵纹按在他心口：“别说话，我用灵脉能量暂时封住械灵纹。”
“没用的。”霍离推开她的手，从怀中掏出自己心脏的血玉芯片，“这是所有实验数据……包括怎么杀死夙夜本体……”
芯片插入高莲玉的粒子扳手时，械灵纹终于侵蚀到心脏。霍离的最后一眼望向爆炸余晖中的元初之核碎片，左眼瞳孔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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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