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运用,所以白寻常到了湖边停着几辆车的码头半晌,他才忽快忽慢地飘到近前。见白寻常炁场蓬勃,就问:“真的没办法追了?”白寻常道:“掐了《请神诀》,不知道湖神为什么没来。”过不多时,一叶扁舟从夜幕中缓缓而现。然而驳岸后,却是一个身穿灰军装,头戴赤辰笠,背背大砍刀,壮年汉子的半透明身形。白寻常见了就打稽首道:“无量寿福!”芮伯跻晞见白寻常这样恭敬,料想也不是等闲灵体,就有样学样打了个稽首,不过没好意思口诵祝福。这灵异回了个现代军礼道:“二位道长找我有什么事?”白寻常道:“请尊神告诉我们那一伙绑架女孩的人去了哪里?”湖神转身手指背后道:“湖心有座小岛让他们占了盖了个邪教祭坛。我也想毁掉,可法力不足,没拦住。本来想去县城找城隍爷借几个阴兵,但香火太少,分不了身,也进不去城,只得等过年去东岳禀报。”白寻常见湖神的船是物理实体存在,就道:“我能上这船吗?我去就女孩。”湖神却为难道:“这船估计道长一个人可以,但带回那个女孩怕不行。这是四十年前的旧船,又没有维护,是被丢在湖边我拿来用的。”白寻常小心翼翼上了船道:“一会儿我让人来接。”湖神虽然等芮伯跻晞上船就划了开去,但还是好心提醒道:“那上面可有三十几个汉子,其他人执念也很深,我们三个怕是只能偷女孩,也只能藏着等人来救。”白寻常还是淡然道:“如果万一,有劳尊神先送孩子回来。”
在四周夜幕笼罩,底下水面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参照物用来估算行进的距离。不过白寻常也不显得焦急,所以芮伯跻晞就将心中的好奇低声问了出来:“无神论者怎么也能成湖神?”白寻常也没有压低语声:“古人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都可以成神成圣。所以神者:信念也;圣者:大成者,由此故不朽。”湖神也道:“当年也就是以命相搏,想要一起改改命,也没想那么多,反正都会死的。”芮伯跻晞毕竟是文化人,所以结语给的很文绉绉:“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在那里问来问去,要将老一辈的革命情怀感受一遍,好更加提高对爱国主义题材的创作和鉴赏水平。白寻常却道:“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更是烟云,所以两位祖师才让我们弟子行游尘世,执法炼狱。”
三个说了一刻多钟的旧识烽烟,湖神就提醒道:“道长,离岛近了,不要做声打草惊蛇!”白寻常微微点了点头,却掐诀给小船布了结界,再拿出隐形眼镜戴了。再过了十分钟,那荒草杂树茂盛的小岛就从夜幕中现了出来。说是一个岛,实际上就是一块两亩多的湖洲。所以固然白寻常没有发出声音,也将身体藏低了,湖洲树丛内也是大喝声不断,但小船靠近之后,还是被望风的人发现了。一声喊起,骤然亮起的灯光就像网一样照了过来。由于在应阳县吃过闪光弹的亏,所以卓无穷就给她们各装备了两副可瞬间调光的隐形眼镜。因此白寻常不但没有被突然打过来的光伤到眼睛,反而随着光源指引一跃跳上了岸。
湖神真是个善良的神祗:“哎呀,姑娘道士炁力虽然足,可也打不过那么多人呀!”一面说着,一面和芮伯跻晞登岸去救。然而才度上岸,就顿时明白自己担多了心。因为看见白寻常正在如同猛虎进了羊群似的,在那里下死手的打。不过湖神和芮伯跻晞也不是完全在做看客,因为湖神回过神后,见几个还没来得及过招就被吓回无神论者的汉子,奔向傍岸的快艇去。应该是受到了白寻常的感染,却是等那几个机会主义者都上了快艇,驶得距离小岛有些远后,才施法无风起浪将快艇弄翻。芮伯跻晞也幻化成像,将那些妇女都吓得慌作一团,从而没有时间去伤害孩子,间接地让打得狠辣的白寻常没了其他顾虑。
白寻常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将刚才气势汹汹、腿脚灵便的二十多个汉子,打得骨断筋折,躺了一地。有的还在那里惨叫,有的已经是一动不动,灵魂烟都快出来似的。白寻常的怜惜自然不会给他们,所以她看见小女孩被横陈在俎案似的混凝土祭坛上,就立刻来给了祭祀般装束的糟老头子两记大耳光。也不管掉了几颗牙,流了满口血,只扒了亚麻袍将小女孩瑟瑟战栗的身体包了。通知指挥中心位置后,又去将游回小岛的几个汉子打碎了两侧膝盖骨。再过来抱住小女孩安慰了良久,而后就神智恢复了些的那个团缩身体保暖糟老头子道:“甑县你是总头目?”糟老头子因为心中又怕,身体又冷,所以弱弱磕磕地答道:“是……是……但是我也是听州里的,他们让我代约达行使初夜权……”恨得白寻常又给了他两记耳光,也不愿意让有所恢复的小女孩重忆痛苦,就改问道:“《花名册》在哪?”在她这样的严刑下,所有的伪劣信仰者都将为肉体而改变。所以糟老头子忙去他的常服里樊来了一个优盘道:“甑县所有人的姓名、住址、工作和家庭情况,还有和州里、道里的联系方式都在这里。”等白寻常接过优盘,糟老头子本来想顺手将衣服披上,但白寻常见了却用怒火中烧地目光扫着这糟老头子和一众妇女道:“都去湖水里泡着。”正是:冰颜不展行仁义;火眼圆睁慑不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