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愚蠢极了。我当时的眼界太窄,一层单薄的阴霾就把我遮住了。
可见,人生要想闪光,一定要经历打磨的过程。
努力,一切都会在慢慢中,变得有意义。
况且,我们的目标不是做一个成功的人,而是努力体现出价值。
后面几天完全是靠花呗,杨卫冬比我还要拮据和窘迫,他要还房贷并且寄钱回家给妹妹上学,身上更是不剩什么钱了。我请他吃饭,也都是吃最便宜的。因为,工作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也是来到这边才知道,当初面试的那个中介所说并不属实,他说的是我们来到就可以入职,然而,这里的负责人却说,体检完之后要到下个月2号才可以。之后,我们又要到无锡面试,体检等各种程序,真的把自己折腾的没力气了。
那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丑,一直在路上颠沛流离,没有一个观众。
接下来的一周,我只能硬着头皮花钱,硬着头皮让自己安静下来,尽量去看书。
虽然,杨卫冬人不错,可是他也是那种痴迷游戏的人,我们话不是很多,不过他人很真诚。他跟我谈了很多,他那年28岁,并表示以后的规划很简单。买房子借的钱再打一年工就差不多了,然后再漂泊两年攒钱买一辆像样的车子,就回老家供养父母。只要他们身体健康,自己就已经很幸福了。关于伴侣的事情,他说一开始自己还是比较热切的,但是这几年的生活经历,让他望而却步,不敢去想了,也不想再去筹划了。
用他的话讲“找个媳妇会跑,而且自己还要缚上千斤巨石登山,何苦呢?人生本就短短几十年,我不想活得太累”
毛姆的《刀锋》里讲,“你只是选择了其中一种生活方式,在千千万万种”。
我无言,只是我们自己感觉到幸福,感觉到意义就好。
在常州待的那几天里,总是阴雨连绵,夹杂着一层南方特有的薄薄的寒涩。
潮湿笼罩着整座城市,灰蒙蒙的,让人的心情也愈发暗淡。
杨卫冬一整天待在宿舍里打游戏,不出门。我知道他很难为情,身上几乎不剩下什么钱了。我会到外面的拉面馆里吃饭,然后蹭个桌子呆很久回去。到了饭点叫他,但他总是借口不来。
成年人可怜的尊严,我懂他。于是那几天里,我用花呗支付买下一顿又一顿饭。在回去的时候,给他打包一份。他不吭声,我也不问,但每次接过饭盒我可以触摸到他脸上臃肿的尴尬,再然后闷声不响地吃下。
说实话,那一段日子我以为已经够糟糕了,但在望州吃不上饭的日子,才知道有些小挫折只是苦难的铺垫。
那几日,我出门穿着一件宽大的风衣棉袄,表层常常沾着很多灰色的雨点,但并不是很冷。至少相较于故乡那种堕肤裂指的冬天,仅仅是潮得有些恼人罢了。
去体检的那天早晨,雨已经停了,但仿佛也冷了起来。我看到一排排从隔壁楼层出来排队去上班的工人,有年轻的小伙子,也有五六十岁看起来已经沧桑满面的大叔。他们的衣着都很单薄,有的拿着早餐一边快步走一边时不时地低下头来趁机咬一口包子喝一口豆浆,还有的面色苍白,搓着手,用口往上面不断地呵气。不觉间,我身体的温度在快速下降,一股冷气涌上来,我来不及反应。
我们十几个人站在路口,一眼望去,除了平整的延伸向很远不知尽处的大道,和一矗矗时而冒着黑烟的硕大的工厂,什么也望不到。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在不断地碰撞着自己心房的壁室,发出干燥的回声,渐渐渺远,轻易地撞碎了思绪,却织出那种近似绝望的压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快七点半的时候,人事派车过来,拉着我们去无锡,体检加面试。若是通过了,后天早上便指派我们去保定实习一个月。
一辆破旧的抹茶灰加长版厂合车,僵硬地停在路边。由于车子两侧的门坏掉了,只能从后面爬进去。我们一共十三个人,带着寒冷,带着唏嘘,狼狈地往里钻。车内更是糟乱,有些垃圾已经和车厢融为一体,凊在地面,脏污的一团一片,看样子用刀片刮都刮不下来。那些座位布套以及车内周壁不是有各种刮痕就是油污油污的……很自然地浮漾出一股浓浓的酸腐味儿。
这就显得十分窘绌,且因为太过拥挤,很多人跟我一样,腿脚蜷缩着。这样还尚觉压抑,我们像极了堆在一块的垃圾,连呼吸都在激烈地互相碰撞着。并且,在上车的时候,由于催得紧,不知道谁的手被踩着了,他操着一口浓浓的乡音,似在抱怨和责骂,但是没有一个人回衬,每个人进了车,都在各自整弄自己的一隅方地,玩手机打游戏……
嘈杂,混乱,让人抓狂。
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是那样的感受吧。
总之,那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有一处蝙蝠洞以及地下水道腐鼠画面的特写,那是一处隔着屏幕连视觉都会被刺疼的画面,如今心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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