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倾坐在书案前,安安静静握着毛笔练着字,活脱一个小宁颂的模样,白皙的肌肤,脸上倒是有些婴儿肥,笑呵呵的宛然一副邻家小女的模样,一双上扬的桃花眼倒是惹得人人喜欢,眼窝之间的一颗黑痣更添神韵。
玲若走到言倾身边,替言倾翻起了衣袖,“小姐的娘亲可谓是威风凛凛呢!”
“你说我娘亲是如何看上我阿爹的呢?”言倾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举着纸上的字透在阳光下看着,“怎么样,玲姨你看好看不?”
“好看,小姐的字最为好看了。”
言倾翻下了衣袖,抿了口茶水,“小素去哪了?”
“小素去给小姐拿花饼了,今年这天冷的快,老夫人给小姐你做了好些个梅花饼给小姐吃。”
言倾伸了个懒腰,看着在花园中修建花卉的宁颂直冲了出去,双手从宁颂背后环住了她,“娘亲,倾儿功课今天都做完了,想去街上玩玩!”
宁颂将剪子放到了荆条儿的手上,“你去祖母那先吃了祖母做的饼子,然后再出去,天黑前必须回来,听见了吗?”
“是,倾儿这就去!”
言倾扎着两个小丸子头,穿着红白色的小裙子,直冲冲的出了院子。
荆条儿将剪子递给了宁颂,问道:“夫人,四年了,我们今年也不回京城吗?”
“不回,不是说倾儿与子须相冲吗?还记书信来让我们回去?”
“从去年开始,老爷每月必有两封书信。”
“烧了吧,”宁颂用剪子剪断了一根嫩枝,“不回去,倾儿在这挺好的,你看她无忧无虑的,比从前的她要开心多了。”
淮中的言家祖宅并不大,但植被花卉众多,六岁时的言倾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对外称体弱多病,因此已经四年没有回京城了。
言倾在祖宅中却是学的了一身好本领。
“祖母!倾儿来看你了,”言倾跨进了宅院中,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白发老太行着礼,“倾儿参见祖母!”
言老太搀扶着身边的嬷嬷站起了身,走到言倾身边抚摸着她的脑袋,“小倾儿怎么来啦,祖母教的功课可都做完啦?”
“做完了!祖母是不是给倾儿做了梅花饼子,母亲都告诉我了!”言倾拉着言老太的手,撒娇的说着。
言老太牵着言倾的小手,笑着走去了后院小厨房,一路上说说笑笑,“本来是想着给你这小馋猫送去的,结果没想到小馋猫闻着味自己跑来了!”
言老太用手指捏了捏言倾的小鼻子,笑着道。
言倾笑着微供着背,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祖母说我是小馋猫,可娘亲说倾儿是小懒猪。”
“大小姐若是懒猪,那天下其他大家族中的小姐公子可就连猪都不及了!”李嬷嬷端着一盘热乎乎的梅花饼到言倾的身前。
言倾捻着手指拿起了块梅花饼,“李嬷嬷总打趣我!”
“小素,把这些饼子包起来,”言倾接过饼子,行了礼,“祖母,倾儿先告退了!晚上回府的时候给祖母带祖母爱吃的柑橘烙子吃。”
“路上慢点!快给倾儿去那件披风和手炉再走!”
李嬷嬷扶着言老太,笑着说道:“小姐可真有当年县主的风范!最近小姐的作业无论是琴艺还是书画都精进不少!”
“自从玉国覆灭后,熬到如今也就只有你这个老东西还在这园中叫我声县主了。”
“县主终究是老奴的县主。”
言倾走到马厩旁,摸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雪儿,我们去玩去。”
说着便拉着缰绳上了马,此时雪儿边上更高大的白马匹不满的发出了叫声,“灵祁乖啦!下回我说服娘亲带我们去边上的安余打马球,这样你和雪儿就能一块在草坪上玩了!”
“小姐,骑马慢些!”小素一手拿着白色的狐裘披风,一手拿着手炉,慢慢的走在后面。
言倾俯下身子接过了披风披在身上,“手炉你等我快回来时帮我换上水来,我骑马儿不方便。”
小素放下了手炉,走到马厩边的墙上拿起了木弓,“小姐,最近灵山附近有许多熊,拿着以防万一!”
“安心啦!”言倾接过弓箭放在了马鞍边的小兜子里。
灵山脚下,言倾拉紧了下缰绳,雪儿立刻便停了下来,“雪儿,去找找师傅今天去哪采药去了。”
雪儿左右晃了晃头,朝着山尖上跑去,竹林间雪儿才慢慢停了下来,一位黑发的男子正背着竹篓,俯下身子采着药材,“师傅!”
言倾翻下马背,直冲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把言倾举了起来,转了半圈,“小狐狸,半个月没来看师傅了!”
“这半月娘亲让我好好练字,”言倾从衣兜里掏出了张纸,“不过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西域毒怎么解了!”
“哦?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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