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过来多管闲事!”
这位富家小姐的余光看到竟然还有人敢挤进来,开口的语气便有了一些凌厉。
“可否先停一下?再如此行凶下去,恐怕要伤出人命了。”
卫风并没有在意这位小姐的语气,反倒伸出手拦在了这位小姐面前,示意她让自己的仆役停手。
小姐本来还想喝斥两句,但是注意到卫风一身的诡异打扮过后就有了一丝顾虑。
“不知这位阁下尊姓大名?”
富家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下卫风,挥手让动手的仆役停了下来。
还未等卫风回答,小姐身边的丫鬟就颇为自傲的说道:
“我家小姐可是扬州通判大人的千金。”
“乡野匹夫之名,不必挂齿。倒是在下想问一下这位小姐,为何要当街驱使奴仆伤人?”
卫风扭过头看着趴在男子身上哭泣的女子,面甲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富家小姐双手环胸,面露鄙夷的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人,朱唇轻启,说出了事情的原因。
“本姑娘难得上街放松一下,竟然被这粗人尾随,实在是令人作呕。所以本姑娘差人给他一点教训,这有何不可?”
卫风听着小姐的说辞,转过身观察起了地上的男人和女人。
一个人的面相有时候就能大致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倒在地上的男子俨然是一幅敦厚的农汉形象。
而这个披头散发趴在男子身上哭泣的女子,也应当是这位男子的妻子。
哪有一个农汉在带妻子赶集的时候,去尾随调戏富家小姐,难不成脑子干农活干坏了。
就在卫风还想开口问一些什么的时候,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差役突然一拍脑袋,就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的说道:
“好熟悉的声音,你是陈家上次出门剿匪的那个护卫吧?上次我巡街的时候,看到你了。”
听到有人认出自己,卫风也不好置之不理,转过身来,拱了拱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身份不承认还好,一承认的话,一系列的事情就随之引发出来。
富家小姐本来还正常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原本是一个将军,哪知道竟然是个商贾之家的护卫。
顿时语气就不客气起来。
“我道是谁?一个商贾之家的护卫,也敢在这里管这些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情怎么能说是管闲事呢?”
“哼,商贾之人,浑身的铜臭味儿,什么时候如此好心了?”
富家小姐并没有在搭理卫风,而是随手将腰间的一个荷包扔到了地上。
里面倒是鼓鼓囊囊的,放了不少的银两。
扔下荷包后,富家小姐转过身,趾高气昂的带着自己的丫鬟和仆役就离开了人群。
四周看热闹的人们眼见热闹已经没了,也纷纷逐渐散去。
很快,巷子口只剩下了卫风等人,还有这一对农夫夫妻。
富家小姐可以看不起卫风,但是两名普通的差役可不敢口出狂言。
两人恭恭敬敬的同卫风与掌柜的打过招呼,弯下腰走到夫妻面前,开始询问这两位夫妻的口供。
泪流满面的女子只顾得趴在自己丈夫身上哭泣,话都说不清,又哪能说出什么经过。
地上的男子此时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俨然一幅有进气没出气的模样。
没办法,卫风弯下腰宽慰了一下女子,让两名差役帮忙将男子抬进附近最近的医馆。
自己则将富家小姐扔下来的荷包放到了女子的手中,带着她一起走向了医馆。
医馆中,男人被送到后面,由医师救治,女人则留在前面询问情况。
看到自家汉子得以得救,女人的情绪也恢复了一些,虽然脸上的泪痕和身上的泥土还在,但是说话好歹能说清楚了。
从女人的口中,众人却得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真相。
原本女人的丈夫前两日给地主帮工挣了一些钱,今日恰好是女人的生辰。
所以丈夫就准备带着自己的妻子到城里吃顿好的,顺便再买一些布匹回去给妻子做一身好衣裳。
难得今天是一年一次的好日子,女人特地在家里挑了一件还上干净没有破口的衣服穿上,还将自己婆婆送给自己的发簪戴到了头上。
两人一路高兴的来到了城里,可这还没来得及去买布匹,就在巷子口的时候,碰到了那位富家小姐。
也不知这位大小姐今天是抽了什么风,一眼就看上了女人头上的发簪。
硬是拦下两人,想要出钱买下发簪。
可女人哪愿意,这毕竟是自己家婆婆送给自己过门礼,又是自己夫妻二人婚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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