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气氛和以前不一样,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三省六部已经汇报完毕,按理应该是陛下作陈词总结,然后散朝。各人该干嘛干嘛去。
可如今陛下却在闭目沉思。像被什么事所困扰、又像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缓缓流逝。
不一会儿只见十几名内侍面色如常,鱼贯而入。他们手拿托盘,每一个托盘上都搁着几碗肉粥。
听的朝堂议论纷纷,贺二睁开眼,淡淡道:“今日朝会结束的晚一些,膳房准备好了肉粥,诸位先请用餐垫一垫,延续些体力”。显然贺二知道朝会甚是耗费心神体力的,吃着肉粥既能补充点体力又能放松一下心情。
和象端着粥碗,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无琛:“老哥,说道说道,今日这朝会咋这么怪异呢?”
这和象,长了个微黑的大饼脸,络腮胡。身形高大魁梧,天生神力,善用马槊。领兵打仗总是给人行事毫无章法的感觉,却总能逢凶化吉、累立战功。平日言行里总是透着股混不吝劲,让人又敬又怕,但却恨不起来。是大峡名将,更是开国功勋。
元琛,为人中肯,行事稳健。也是军中宿将,常年领兵,战法犀利,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极高。甚至连和象、辛明启等名将都甘以小弟自居
元琛看了看四周,悄声道:“我心里也是疑惑呢!我估摸着孙元会知道些什么,你可以去问问他。”
和象一口把碗里的粥喝完,抹了抹嘴,把碗搁在内侍捧着的托盘上,随后又伸出手在对方身上蹭了蹭:“算了,等一会儿就是了。孙元那老小子顶会阴人,嘴里就没个实诚话!”
此时,不光和象好奇,大殿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好奇。
肖家老祖宗在闭目养神,神医安道平则在翻看着一堆厚厚的纸张。
孙元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他觉得今日朝会的推迟应该和这两位老人有关,因此,他总是时不时好奇的打量一下肖家老祖宗和安道平道长。
转眼又过了一个时辰。
这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大殿响起,是神医安道平的声音。
众人心里一惊,打盹的睁开眼,闭目养神的也不由的坐直了身子,龙椅上的贺二也不由的露出些许的期待。
“陛下,这肖海此时何在,这奏章里有些地方写得很奇怪,老朽想当面请教几个问题!”安道平把身边的纸张整理好,抬起头,颇有些急切。
“这么说安神仙你已经肯定这奏折里面所讲的一切是切实可行的对吗?”贺二语气中难掩喜悦。
安道平点了点:“只能说是惊为天人。并非这方法多么惊世骇俗、手段也不是太精奥,甚至有些普通。”
“惊为天人”又说方法“普通”,殿内很多人都不解:这神医说话这么奇怪吗?
安道平接着说:“难得之处,在于把很多人都懂得的普通方法巧妙地利用起来,又合理地安排在一起…结果就是,效果斐然!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奏章没有故作神秘、高深。而是用白话文写的,不厌其烦、详细透彻。如果按照此子所述来进行,伤病和瘟疫不再可怕!这可以说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
贺二确认了肖海所述,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这时候又听安道平道:“陛下,今日已经浪费了半日,时候也不早了,还请陛下告知肖海是否也在殿内!这肖海又是哪位高人?”
贺二尴尬的笑了笑,正想着如何回答,这时候肖长心说道:“肖海是我孙子,不在京安,也不是高人。”
安道平早就知道肖海应该就是肖家的子孙,不然肖家的老祖宗怎么可能出现在朝堂上。
可是这是在朝堂之上,陛下为尊,就算自己能猜出一二,那也得去问陛下。
官面上的东西虽然繁琐,但身在其中你就得遵守,这也是他屡次违背圣旨不愿做官的原因之一。说话、做事得绕着圈来,直来直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人莫名其妙地得罪了。
这里面的门道,安道平并非不懂,只是嫌太麻烦、太繁琐,有时候让人束手束脚的。
他叹了口气:“陛下也真是的,这肖海不在你也不早说。”说罢,他把肖善写的那几万字奏折抱在怀里,摇摇手:“走了,这肖海回来陛下记得跟我说一下,真是的,浪费我时间!
这书写的很细,很好,我拿回去琢磨琢磨,看完了我就给陛下送来。”
众人哑然。
贺二苦笑。这天底下在朝堂上敢这么无礼的恐怕也只有安神仙,换个人,脑袋估计要搬家。
安道平着急忙慌的走了,贺二脸上依旧挂着苦笑,整理了下心绪,他这才说道:“拟旨,肖家之子肖海,奋战突厥卫国有功此为一,治伤患不遗余力,至今未归此为二,为国献计此为三。
我大峡立国以来,秉持公正。说话有理、做事有功的却不能标榜;发现错了却不能改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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