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只有结了婚有了孩子,或者在乡村四邻之间有点声望的男子才能在名字上被人加个“老”字。
肖海有些讶然,还有这规矩?!随即让吴阿六拿着几株草去水边洗干净了。
吴阿六接过草,转身去了小河边。那条小河就在营地内,倒也方便很多。
不一会,吴阿六把几株清洗干净了还摘了烂叶、黄叶的蒲公英和马齿苋交给肖海。肖海见他心细,接过来说了声“多谢”,又说:“你去忙你的吧。”
辅兵为官长和府兵干活是很正常的,做得不好还会挨打受骂呢。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体现在方方面面。只是洗了几株草,肖督运都说多谢,这一时让吴阿六不知所措,刚想多说一句,肖海却已转身进了帐篷。
找了一圈见没有合适的工具,只得又走出帐篷找了块石板和一块石头,擦干净了。把蒲公英和马齿苋放在上面仔细捶打。
见辛明玉还在自己身边,就问道:“辛明都尉,咋还不走,有事吗?”
“走?去哪?”
“哪儿都行!”
“呵呵,我阿爷是泾原道军营大总管,我是都尉。随行押运粮草,这个营寨中我爱在哪就在哪!”
肖海无奈,撇了撇嘴,朝辛明玉竖了下大拇指又继续捶打,说:“行,官二代,你历害,你牛叉!”
辛明玉有些奇怪,醒了之后的肖海像变了个人似的,言行举止有点奇怪,特别是说话,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将几株草药捣成糊状,又摊开晾了一下,成半湿半干的样子,拿在手里进了帐篷。辛明玉也跟了进去。
只见肖海快速褪下裤子,半躬着腰转过头。斜着眼睛望向身后,嘴角也被扯得有点歪了,就把那半湿的糊状草药仔细涂抹在伤口上!
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和清凉感,肖海咧着嘴倒吸凉气!停顿了一下,又把剩下的药糊糊涂抹在有疼痛感的地方。大半个屁股都成了褐绿色!
那画面有点辣眼睛!
看得辛明玉一时无语,呆愣在原地。转眼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
脱口问道:“你会治伤?还识得草药?”
肖海没好气地回答:“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在外人面前暴露下体吗?”
辛明玉想到要说的事,有点支支吾吾:“那个,肖督运啊,打了你十军棍,别记恨。这军队中你还不了解,要是违反了军令不处罚,以后队伍不好带。”
“哼,说的好听!然后呢?”
辛明玉被一时噎住,心想还是被记恨上了,果然是个小心眼!但还是放软了语气说:“早前突然遇袭,你也知道,现在还有十几个兄弟躺在伤兵营,都是过命的交情。肖督运能否帮忙医治一下?”
治伤?肖海心里一咯噔,自己哪里像个大夫?只是去山村支教前,为防不测,通过申请上了几节医学常识的培训课。现在要去给受伤的士兵治疗,谁敢?要是治不好,被拿来出气一刀砍了,上哪说理去?
医闹的事可没少听闻!
辛明玉见肖海不说话,以为还在为十军棍的事生气呢,于是咬了咬牙:“大不了,你也打我一顿!”
肖海心想,古代打仗伤亡人数众多,随军医生肯定不够,很多伤兵得不到及时救治。轻伤拖成重伤;重伤拖成死亡的事比比皆是!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减少点伤亡,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又想着得实话实说,省得后续麻烦。于是说道:“治疗伤兵的事我也不太懂,但可以去看看。”感受着屁股上的水份干了一点,拿着一块浅色细麻布把屁股包裹起来,这才穿上裤子。
辛明玉一听,虽说只是看看,但也说明这肖海真会治伤。哪怕会点简单的也好,让伤兵有希望总是好的。
于是领着肖海,去往伤兵营。
伤兵营位于营地一个偏辟的角落。
“你们应该配有随军大夫吧?”
“唉,是有一个,总说忙不过来!”辛明玉无奈地说。
到了伤兵营,见一中年人身着浅灰色长衫,留着山羊胡,背着双手,仰着头四十五度望着天空。神情中带着一丝倨傲。
辛明玉朝他拱了拱手道:“徐医正,这是本次负责运送粮草的肖督运。识得一些疗伤之法,医正忙不过来,带他来看看。”
又对肖海说:“这是徐医正,徐冠,军营随军大夫。”
徐冠本是京安太医署医正,类似于主治医生。本该在医署的阁楼里研究医书的,风吹不到雨也淋不着。不知怎的被安排成此次辛明玉领军中的随军大夫。行军赶路也还尚可,可突然遇袭,一下多了一堆伤,让他感到甚是劳累。
现在徐冠看到辛明玉带着个毛头小子说要治疗伤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其实,他是辛明启在收到肖家的信后,向皇帝贺界音随手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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