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整个营区,山林中已有鸟儿在热闹的唱歌了;远处的草地上有灰白的野兔耳朵时隐时现。
肖海把自己收拾妥当,伸了个懒腰出了营帐。
营地很安静,不远处,辛阿四和吴阿六对几个小药童说着什么。
肖海走过去问道:“人都哪去了?”
辛阿四回道:“天没亮都尉就带着人马拔营出发了,留下我们给你帮忙。”
肖海一脸懊恼:“咋不叫醒我?”错过了大军出发的壮观场面!
辛阿四以为肖海还想着上战场的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都尉说你那两下子就别去添乱了,去了还得让人保护你!狗头上绑把刀再挂块肉都比你历害!”
肖海无奈地咧咧嘴,被人小瞧的感觉真不好受,有机会一定找个高手拜师!狗头上绑把刀都比我历害,说的啥话?我有那么弱吗?
肖海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些伤口呢?怎么样了?”
辛阿四:“今早看过了,伤口没有流脓的!还是肖督运有办法,要是搁以前,这种天气,第二天伤口就要脓肿了!”
伤口没恶化就好,看来那些培训课没白上,草药还是有效的!肖海一脸欣慰。
这时吴阿六也说道:“听辛明都尉的吩咐,那十几坛酒已经搬来了,就放在马车架上。兄弟们硬忍着一滴没喝!”指向一旁的车架。
肖海走过去掀开粗布,下面是草席,草席下整齐地摆着十几个陶土坛子。肖海提起一坛,有十多斤重。内心估摸着能出多少酒精。
转身去往伤兵营,还没到就听见说话声传来:“大羊,你咋又吃蒜了?这东西吃多了头晕,还有你嘴别朝着我,太臭了!”
“说得好像你没吃似的,督运说大蒜对伤口好,我得保住腿、保住命,俺娘还等我回家娶媳妇儿呢!”
“……”
肖海听到伤兵营里的聊天声音,说明精气神还行,自己的行为给了他们希望。成就感带来的喜悦冲谈了心中的一丝不快!谁说不如狗,搞好后勤也能立功!
接下来肖海指挥着众人在空地上忙活开了,有的搭灶,有的烧水,有的找竹子,有的找软布。
又找了一堆小口陶罐,清洗干净。
为蒸馏大业做准备!
蒸馏酒精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酒的沸点比水低,温度达到后,里面的挥发性物质会汽化,遇冷后又液化。把这些液化物收集起来就是酒精了。
肖海仔细回想着其中步骤和细节。其实早在西汉时期就有蒸馏酒的记载,只是没把控好温度和一些细节的东西,又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导致蒸馏出的酒不甚理想!
一切准备妥当后,肖海又检查了一下众人的双手!看到辛阿四和吴阿六的手时,肖海忍不住调侃:“看看你俩的手指,指甲又长还满是黑泥,拿着吃东西你们不嫌脏吗?去把指甲剪了,活干净了,不许有一丁点黑泥!”
辛阿四一脸懵:“自己身上的东西,没有嫌弃过,一直不是都这样吗?”
肖海正色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可是能救命的东西,不能有异物掺杂!”
那几个药童的手还算干净,只是稍显粗糙。肖海一脸的心疼,那稚嫩的脸庞、瘦弱的身体,这个年龄在肖海还是华默的世界里,谁不是父母的掌中宝?正是爱打闹又无忧无虑的时候!在这里却要承受生活的艰辛,更要命的是现在战场离的并不远!
昨晚辛明玉说就在两三里处!
这该死的世道!
肖海忘了,自己也就十五、六岁!
在蒸废了一坛酒之后,肖海终于找到了一点窍门。火不能太大,冷凝用的天锅太高了不行,太低了也不行,塞缝隙的软布要塞紧!
看着清彻透亮的酒液顺着竹管流到盆里,肖海脸上的喜悦再也抑制不住:终于是为这个世界做了点贡献了!
整个营地酒香四溢!肖海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辛辣,醇香,厚重,烧灼,…
成了!
看着辛阿四和吴阿六喉结滚动,认真的眼神里带着期盼,肖海忙警告道:“别以为这是厨子尝菜啊!我是在试药呢!这是酒精,你们可不能偷喝,会中毒的!”
辛阿四依然神色不变:“酒精?酒中之精吗?好名字!只是酒香咋这么浓?比京安城最好的酒楼里的都香!”
吴阿六也点点头:“肖督运果然好手段!”
肖海:“别打马虎眼,这可是军中用药,要是谁偷喝了,辛明玉那可不好说话!别以为我不懂军法。”
那俩汉子这才回过神,赶忙正色道:“紧凭督运吩咐!”
肖海让几个药童互相帮忙,把蒸馏出的酒精依次倒入小口陶罐中,封好口子。
看着忙碌的药童,肖海心想还是帮这群孩子做点什么吧,这蒸馏技术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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