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良多，但在中年后，这反而成为了他的苦恼。
轻易的看到朗姆酒里的浮尘木屑，看清女人面孔上浓妆后的肉眼难辨的斑点以及各种微小的瑕疵，生活自然少了一些应有的乐趣。
今天，这两者又罕见的让他享受到了便利，虽然这让他一会儿的面色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
“让一下，让一下。”
艾萨克壮硕的身材首先发挥了作用。
他用有力的胳膊拨开汹涌的人群，伴随着一阵阵不太友好的嘈杂和嘘声，两侧的人流像是鱼苗一样从他的胳膊中脱身，然后……被挤到了后面。
前面的人流稀疏了些，不过多半是些年老的妇人以及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几个不甘示弱，挺起肚子的孕妇。
到了这一步，力气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稍有不慎，就是财力和身心的三重摧残。
于是，艾萨克高大的身材发挥了作用。
竖起脖子，稍微踮了踮脚，艾萨克的视线就越过了前方的人群，然后撞上了几名警官不善的眼神，以及条状的拦截带。
“死人了？”
艾萨克的脸庞绷的紧了些，脚跟彻底离了地。
最后，是超乎常人的视力发挥作用。
艾萨克看见了拦截带后方十米左右的一个地上躺着的人影。
那人的脸被白布蒙着，穿着米色的风衣，风衣敞开，露出里面和艾萨克一致的灰色外衬，衬衣上的胸前位置有两个大写的橙红色字母VE，那是他们启明证券所的员工制服。
该死的，又是一笔开支。
同僚出事，艾萨克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对方可能给证券所带来的损失。
丧葬费至少抵得上对方一个月的工资了。
随之而来的是庆幸。
还好……不是在上班时间。
要不然对方的瞬时收入能让任何一个靠月结工资生活的人嫉妒。
他是谁？
心情平定过后，他才有时间揣测对方的身份。
是安东尼，詹森，还是乔伊？
很可惜的是，艾萨克对这些“同事”的了解程度也仅限于知道名字和长相的程度，否则通过外在的穿着艾萨克已经能判断对方的身份了。
…………
“麻烦大家让一下，那个人我认识。”
知道了对方的大概身份，艾萨克觉得有必要，也有资格做进一步的确认。
但在和身旁这样一群弱势群体打招呼的时候，他还是尽可能采用了温顺而悲恸的语气。
两侧的妇人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看女人群中别树一帜的男性，很快得出了各自的猜测。
纷纷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哦，可怜的孩子，愿你的兄弟得见上帝。”这是一个信教的老妇人说的。
“唉，不幸的先生，希望你不要太过悲伤。”这是一个大肚的孕妇说的。
“啊，风度的男士，能否让我在良夜给你带来慰藉。”这是一个浓妆的女人说的。
“停！藐视法律的家伙，你难道看不见前方拉起的隔离带和你身前高大的警官吗？”这是拦路的恶警官说的。
“哦，天哪！真是不近人情。”身后的女人们喊到。
“警官，那位……先生，我和他是同事。”
艾萨克凑上前，指了指地上，低声道。
警官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用狐疑的目光看了看男人，半晌，从对方的衬衫上找回了些确信，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真的？”
“真的，警官先生。”
警官点了点头。一副我信任你的模样。
“唔，你的这位……同事，平时和人有什么矛盾吗？”
“警官先生！他的脸被盖住了，我通过他的制服才确定他是我的同事，但不知道他具体是谁。”
“哦，是这样啊。”
虽然有些失望，但警官还是礼貌的问道:“那么这位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可以，我想先确认一下他的身份。”
“你？”
警官犹豫了片刻，眼神在男人和死者之间飘忽，最后他还是下了决定，朝身边的几位同事点了点头。
警官最后问:“平时容易被吓到吗？”
艾萨克摇摇头。
“好吧，希望你的勇气名副其实。”
警官转头，径自走向受害者，艾萨克落后两步，跟在后面。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闻到地上传来的恶臭，里面夹杂了一点血气的脓腥，腐烂的恶臭，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扭曲的味道。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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