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随口问:“是昨天晚上死掉的吗？”
这么浓烈的腐臭，应该是死了很久了才对。但昨天员工都是正常的上班，没有人缺勤。
这不禁他有些怀疑，难道这不是证券所的人，只是穿上了证券所的制服？
这样想着，他又平添了些悔意，如果真的不是证券所的，那他可算是平蹚了浑水。
“昨天，还是今天？这谁清楚？”身后的一个警官嘟囔。
领路的警官已经走到了尸体前，他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放在尸体的面前。
“你看看能不能认出来他是谁。”警官说，声音带着些鼻音。
艾萨克也蹲到了尸体旁，尸体胸前有大滩的血渍，衬衫有轻微的凹陷，这让他猜想:可能是胸前被锐物砸了进去。
听到警官说话，他应了一声，将目光移到尸体蒙着白布的脸上。
“撕拉。”
“嘶～”
“嘶～”
不知为何，原本轻轻盖住脸的白布竟似粘在尸体上，揭开的瞬间带起了些许血肉，以及“撕拉”的声响。
接着是两人异口同声的抽气声。
不只是艾萨克，带头警官显然也被震惊到了。
他缓了缓，扭头去看艾萨克，对方此时正两手扶着地面干呕，浑然不在意地上干涸的黑血。
“嘶。”
周围的警官听到动静也凑过来，只一眼，就让他们默默转回了头，有意无意的，相比之前，更远离了些死者。
围观的群众们也注意到了异常，吵闹着向着隔离带涌进。
“我们有权知道真相。”
“你们这是抹杀我们公众的良知。”
“别挤，别挤！踩到我了～啊！”
警官们一个个伫在了拦截线两侧，这些以女性为先锋部队的“起义群体”只能无功而返。
只能远远隔着拦截线，将望断秋水的目光投向可怜的受害者。
不过隔了十几米远，外加一众魁梧的警官，这些群众暂时显然没有近距离观看的福气了。
带头警官的脸色也不好看，受害者的情况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不过常年的工作还是让他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咽了口唾沫，他开玩笑似的对艾萨克说:“先生，现在你认出这位受害者了吗？”
艾萨克怒视了警官一眼，终于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显而易见的，“挫骨扬灰也能认出来”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再熟悉的人也不能从一副骷髅面孔上分辨出熟悉的味道，特别是那副面孔上还带着，扭曲的，斑驳的，灰黑色的皮。
那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感到有一种恶寒从脚底直钻到天灵盖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