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夫人,事情就是这样。”
程知府带着李班头走进宽大奢华的厅室,冲范老夫人拱手见礼。
满头华发的范老夫人淡淡道:“那就烦请程知府尽快破案吧。”
范老夫人早年间是庆帝奶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此只觉得烦扰,却并不惶恐,摆摆手便回房休息了。
程知府告退,领着李班头回到知府衙门,却见张县令等在大堂里。
张县令赶紧行礼,“知府大人,属下这边发生了一起命案,因为死者死状特殊,特来禀报大人!”
“张县令坐吧。”
程知府心中烦闷,端起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脑子里总是忽然闪现出范府刻薄女官的惨烈死状。
“谢知府大人!”
张县令没坐,而是急着道:“南平大街上的济仁堂宋大夫,和他的小妾被杀了!”
“哦。”
哪年没有凶杀案?程知府自顾自想着范府的事,对张县令的话浑然不在意。
“知府大人,那宋大夫死状极惨,喉咙碎裂,浑身关节被捏断,根据有修为的仵作判断,是憋死和疼死的!”
“腾!”
程知府霍然起身,慌张道:“死者在哪?”
“在,在县衙大堂!”
张县令一下就虚了,赶紧前头带路...
......
县衙后堂,验尸房。
“知府大人,杀人手法一样,应该是一人所为。”
李班头验尸之后,满脸是汗的回禀。
张县令也知道了范家之事,小心道:“知府大人,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
“放屁!都是一人所为了,能没有关联吗?”
程知府气得破口大骂,这都怎么当上官的?捐的吧!
“是,是。”
张县令一慌,把本来想说的话给忘了,只顾着连连认错。
程知府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又对着旁边的师爷道:“师爷,你看此事......”
知府师爷捏着稀疏的山羊胡,忧虑道:“大人,如果是蓄意报复还好,报复完了这高手便会离去。就怕是随机杀人,那接下来......儋州无人可挡。”
程知府点点头,“你拟个折子给刺史大人,让他派几个五品高手前来协助办案。”
“是!”
师爷领命而去。
......
范府,外表一如往常一般平静,数十个下人按部就班的忙碌着各自的事务,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黎明凶杀案的影响。
宽敞明亮的内堂里,范老夫人安然地饮着茶,吃着最喜欢吃的桂花糕,眼望堂前绿树抽芽儿,心情悠然自在。
清瘦的方管家走进去,低声道:“老夫人,府中有流言蜚语。”
范老夫人盖上茶碗,眉头微微皱起来,“死个人而已,多大点事情?这些人怕什么?”
“是,可能主要因为凶手修为奇高,才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和恐慌。”
“五品也算高手?”
范老夫人嗤笑,京都七品多如狗,八品满地走,九品也有十几人,没想到这儋州城里,五品也算人物了。
“老夫人,下人都是儋州本地招的,没见过世面是正常的。”
方管家有点鄙视那些人,当真是见到点什么就一惊一乍,没眼光。
范老夫人却说:“你也是儋州本地人吧。”
.......
接下来几日,儋州城慢慢又恢复了平静。
又或者说,死了两个人,受震动更多的是官府。
对于老百姓而言,不过是又多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谈了几日,腻了,便不再提起.......
这一日的黎明时分,天色原本还朦朦胧胧,忽然一下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范府,茶事房里亮着,三个人各司其职,开始为范老夫人制作点心。
有人拿出珐琅琉璃瓶,从其中取出几勺去年秋日采下的桂花,经过温水浸泡,干燥的黄色小花慢慢舒展,散发着浓烈又不失清雅的香气......
茶事房管事是个二十七岁的女子,她靠着门,抱着肩膀,不耐烦地催促着仅有的三个手下。
“咔!”
“咔吧!”
正在制作糕点的三人转头,看见了毕生最可怕的一幕。
茶事房管事身体正对着大伙儿,后脑勺也正对着大伙儿,而脖子上的肉,绞成了麻花状。
“嘭!”
死尸倒地!
“啊!!”
三个丫头凄厉尖叫,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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