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刚一见面沈雨菁便道出素九的名字。
刚刚走近的过程中，素九看出来沈雨菁对于这个小摊的不舍。
听到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不免又让素九想起来也是因为自己酒楼导致沈雨菁的摊位关张。
她知道善与恶都是相对的，早已不再纠结。
对于同行来说，酒楼的廉价是恶。
对于百姓来讲，廉价的饭菜是善。
善恶只是对应着人之道义罢了。
面对佯装微笑的沈雨菁，素九平声道：
“不舍？”
沈雨菁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屑，硬哼道：
“我哪有啊……”
“真的很佩服你可以支起一座酒楼，以后我可得好好向你学学……”
素九轻轻呼出一口气，同样硬哼回道：
“哦？师吾长技以制吾？呵呵～”
回去的路上许多相识的百姓都对素九谈笑相对，因为有她酒楼的存在，附近的百姓才有了便宜又美味的食物，百姓自然都认为她在帮助自己。
不过，她始终对自己心中说着，善恶自有轮回，她从未想过帮助这些人，只是旧梦楼的经营模式让她想起挚友泽灵。
有这样的酒楼在，泽灵就还在。
万念人心的灵魄得以让拥有它的素九看到更多画面，百姓谈笑相对的背后亦是处处狰狞。
假如她不再提供廉价的酒菜，这群人手中的农具都是挥向你头颅的兵器。
而在当年她塑日之后，泽灵就是被自己灵魄在这种蛊惑下侵蚀。
她现在看到这些百姓挥舞农具砍向自己的画面与现实中正在谈笑相对的对比，亦如当年泽灵看到自己与她相交数百年最后转瞬抛弃了她的对比，万念人心亦是万把尖刀。
二人漫步街头也购得些许趣物，临近酒楼之际便从外面看的一女子衣冠华整坐在靠近大门的地方。
刚一进门，此女便抬起头来与素九打了个照面。
虽然素九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算很长，但这周围很少有女子穿得起如此华洁的袍服。
因此，她一进门便较为警醒起来，甚至比平常更加屏息自己的仙气。
除了感觉奇怪之外，二人并无交谈。
素九很快带着沈雨菁来到新厨房，随后与张大厨交代起以后的分工。
“雨菁，日后你便住在我的厢房即可，我平日很少在家，对你来说大部分是时间还是比较清静的。”
二十几载岁月从未有人对自己如此关照，沈雨菁一直是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她经常婉拒他人的恩惠。
在她心中不想亏欠任何人，因为如此才会孑然一身。
但是在素九面前，她总觉得自己那以前的性子被无形的压制，她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去处只好羞涩的应和着。
“谢……多谢掌柜了……”
沈雨菁突然的脸红让素九一时语塞。
“额……”
“我……内个……”
“你睡觉没有怪癖吧，比如踹人啥的……”
其实素九倒是挺认真的在问沈雨菁，毕竟二人本质并不算了解。
听到素九如此尴尬的疑问，她眉情一皱。
她虽然是个桀骜的人，但也是个女孩子，这必须驳回面子来。
“我当然没有……”
“反正我就是肯定不会……”
接着沈雨菁小声起来喃喃道：
“想爹地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在树上望着月牙儿入睡，也没掉下来的时候……”
虽然她声音低微起来，但是素九也听的入耳。
她眼神低垂想起来自己当年浪迹天涯安抚心中的数万忿念时，也是常常在树枝上过夜。
那种伴着冷风呼啸的孤寂，她深有体会。
就在此时，跑堂的桂子走了过来。
他正打算向厨子汇报客人的点单。正巧被素九拉住了衣角。
她一边微微地扯了一下桂子的衣袖，又一边将脑袋从后厨门边探出侧脸。
她刚想再看看那门边的怪女子时，却发现来时看到的那个华整衣冠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见。
“刚刚坐在门边的那个女子，你可识得？”
桂子半张着嘴，稍微回想了一下。
“啊？刚刚是有个女官人来着……”
“我没见过，可能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边儿吧……”
听完桂子的回答，素九的目光一转，再次盯着那个女子刚刚坐过的位置。
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弛下来，接着嘴角微扬冷哼一声。
“呵，原来如此。”
没过多久，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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