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澈空广,伴有淡淡薄云。
如今的阳光不似那般灼烈,犹如碎金一般撒入凡尘。
街道上的人三五成群,不免也会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贩吆喝着。
村户门边,几位老者结伴而坐,唠着属于他们的往事。
在墙壁一侧有一处小棚,简易的小架上摆放着些许食料。
而这摊主身着一袭紫黑的长裙,头发于后方随意挽了一个发髻。
面色淡黄盈润,乌黑的头发只有一侧白色的长刘海儿称为少白头。
摊主名为沈雨菁,她从小跟着母亲做着小商贩为生。
在她及笄之年,父亲去镇里为她购买成年用的发簪时,就再也没有回来。
数天之后,一位老板来到家中,将一根发簪交给了她的母亲。
经过老板的陈述,这才得知,她父亲被人抓去军中充丁,恐怕是再难回来了。
那日,她们母女都痛彻心扉,整天以泪洗面直到干啼。
事后每每想起失去的父亲,眼泪仍如断线珍珠。
她将发簪愤怒地扔到了屋顶,若不是此物,她也不会失去父亲。
一个月后,母亲变卖了房子,换了些许银两,母女二人靠着这些流离世间摆摊为生。
而她在离开那天望着屋顶许久,最后还是爬了上去,取下了那个布满泥垢的发簪。
就在几个月前,她母亲也由于多年的辛劳中风离世。
自从素九的酒楼开张以来,对她的小摊更是雪上加霜。
一次偶然的机会,素九看见了这个城角的小摊,周围饭铺陆续关张,唯独她的小摊还会有人光顾。
了解后才得知,她做的百味羹确实香糯甘口,再加上价格合适,这些人便不会到酒楼了。
不过,对沈雨菁来说,素九酒楼的价格是愈发低廉好物,长此下去自己还是注定关张大吉。
那天的素九佯装路人光顾于此,闲聊之中却没想到,沈雨菁并不责怪素九的酒楼。
她说:“能让普通人都吃上好东西算不上坏事,况且她的遭遇从小便如此了,与旁人无关。”
这句话让素九大受震惊,她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居然没有埋怨他人的行为。
在那一瞬间,素九好似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自觉间,她喃喃自语说着:
“嬴毓啊……”
好在当时煮粥的沈雨菁并未听清素九的呢喃。
在素九心中,她很想看看这个女孩以后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她决定招收沈雨菁。
“不如以后来我的酒楼营生,我想绝对好过你现在的生计。”
话音刚落,沈雨菁凝眉望着眼前的素九。
此人素缕青衫,颇具几分仙气,但着实不像一个人开酒楼的老板啊。
她皱着眉,总感觉眼前的女子在说大话而已。
“客官不必拿我说笑了,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空话。”
素九抿了抿嘴,慢慢从长凳上站起。
她走到沈雨菁身边,从腰中拿出一把折扇递给了她。
就在沈雨菁碰到扇子的刹那,她感到全身一阵酥麻。
她并不知道这酥麻的感觉是为何,只以为是冷风拂面而致。
但掌握巅峰级仙术的素九却能看出,这一瞬间的触碰,折扇已然联通了沈雨菁的经络。
素九于心灵之中对折扇喃喃道:
“被我猜着了……”
“她果然是你新钦定的主人……”
“从我走出酒楼时,就是你引我来此的吧……”
折扇不会言语,但是行为已经说明一切。
素九将思绪拉回现实,望着沈雨菁说:
“此扇唤作流离,与你倒是颇为贴合……”
“也罢,送予你作为信物,待我日后完善了新厨房定来寻你。”
素九走后,沈雨菁才从旁人口中得知,刚刚的女子正是旧梦楼的女掌柜。
素九从沈雨菁的眼中不光看到了这些往事,还有一丝不屈和坚韧。
如今回到这城中的一角,那熟悉的小棚子再次映入眼帘。
她在内心里打趣道:
“看来她没有拿着扇子跑人……”
“是啊,毕竟她哪里晓得那扇子的来历。”
正在心里想着,素九便与她在不远处四目交汇。
一时间,素九看到了她面容凝滞一下,随后眼神低垂下去。
随着脚步放近,她开始收拾起周围的器具。
走到面前后,她则迅速从失落的样子转而微笑起来。
“素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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