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身形晃了晃,缓缓瘫坐在身旁的凳子上,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膝间,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低声喃喃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游丝,满是无尽的怅惘与恍然,每一个字都被酸涩的情绪拉扯得支离破碎。
片刻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眼眸中涌起汹涌的情感波澜,双手猛地攥紧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子前倾,对着虚空嘶吼起来:“你怎么这么傻呀,李宝庆!要是你早告诉我实情,我怎会阻拦你,怎会拖你后腿啊!”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几分嗔怒,几分不甘,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地面,洇出一朵朵饱含深情与遗憾的“泪花”。
绣娘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可那泪却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抽泣着,肩膀微微颤抖:“没有国,哪儿有家,这浅显的道理,你心里装着,难道我就是那不明事理的糊涂人吗?我也懂,我也盼着山河无恙,盼着咱这平安镇能一直太平呐。”说到此处,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满心的委屈与思念都咽下,可紧接着,便是更汹涌的悲戚宣泄而出,“我定会等你,不管多苦多累,不管要等多少年,我都心甘情愿呐,可你这一走,就音信全无,让我在这漫长岁月里,守着满心的疑惑和执念,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好狠的心呐……”
言罢,绣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恸,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穿透了面馆的墙壁,在平安镇寂静的街巷中回荡,似是要哭尽这些年的孤独、委屈与对爱人的无尽思念,每一声呜咽都揪着大冰的心,也揪着直播间里每一位听众的心,让这跨越时空的遗憾与深情,在众人心间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绣娘太可怜了,这误会太揪心!”
“向先辈致敬,愿他们能在另一个世界团圆。”
网友们满是共情与祈愿,文字层层叠叠,热度随着绣娘的哭声持续攀升,大家沉浸在这份悲壮又深情的故事里,急切盼望着后续能有转机,能慰藉绣娘这被困多年的亡魂。
大冰望着绣娘,目光中满是复杂与悲悯,犹豫再三,还是轻声问道:“绣娘,您……您是怎么死的呀?”声音温和,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绣娘先是一愣,脸上满是茫然与不解,她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双手在胳膊、身躯上摩挲,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眉头皱起,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反驳道:“你这孩子,说啥胡话呢?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每日里还能和大伙唠唠嗑,做着针线活,咋就突然问起这不着调的事儿啦。”
说着,她还指了指一旁摆放整齐的绣筐,里头五彩丝线在黯淡光线下依旧透着熟悉的光晕,似在佐证她“鲜活”的生活。
大冰看着绣娘这般反应,嘴唇微微抿起,眼中的不忍更甚,却只是沉默着,双手缓缓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开始超度的仪式。
随着那低沉的诵经声在屋内悠悠响起,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游走。绣娘只觉周身涌起一股奇异的寒意,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渐渐变得透明,指尖开始飘散出缕缕若有若无的“青烟”,像是被风撕扯的薄纱,紧接着,胳膊、身躯也陆续这般,丝丝缕缕地分解、消散于无形。
“这……这是怎么回事?”绣娘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声音里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她望向大冰,眼中满是求助与迷茫,“大冰,我这是……”
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哽住,突然顿住了,脑海中似有一道尘封许久的门被轰然撞开,往昔模糊破碎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疯狂涌入。
大冰停下超度,凝视着绣娘已然半透明的面庞,再次问道:“绣娘,您到底是怎么死的?”
绣娘双手抱住头,满脸痛苦,身子蜷缩起来,眉头紧锁,额头上冷汗直冒,像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她拼命摇晃着头,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我不知道,我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只记得那时到处都是血,好多人在哭喊、奔逃,大火烧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呛得人喘不过气,一切都乱作一团,之后……之后的事儿,我就啥也想不起来了。”
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往昔安宁的平安镇怎会陷入那般炼狱般的场景,自己又为何会命丧其中,这无解的谜团像一张无形大网,将她困于混沌痛苦的记忆深渊,难以挣脱。
直播间弹幕此刻如雪花纷飞,“绣娘太可怜了,平安镇当年肯定遭遇了大劫难,希望大冰能查清真相!”
“这背后藏着什么惊天秘密,感觉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加油啊大冰!”
网友们满是同情与期待,指尖飞速敲击屏幕,文字层层叠叠,热度随着绣娘痛苦回忆的揭开持续攀升,大家的心与平安镇命运紧紧相连,急切盼望着后续解谜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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