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慢根本不由他做主,他的身体从冲出幻境的那刻起就被某种力量牢牢束缚住了。更诡异的是,他的动作此刻正在完全复制走在前面的白衣人,也就是黑衣人口中的云芡将军。此刻他们走在一片田野之中,阳光普照,北溟大概看清了这个云芡将军的脸。此人年轻的让人惊讶。按道理说,北溟原以为有如此实力的人即便再年轻也至少应该像是介知推老师那样的年纪。可是这个云芡,似乎比自己年纪大不了多少。
“我的确看上去比较年轻,不过比你还是要虚长几岁的。”前面传来富有磁性的男中音。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北溟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他努力不去想任何事情,尤其是他穿越前那些回忆。
“我猜的,一般人第一次看到我,估计都会在想我的年龄。”前面的人忽然说道,北溟心里长呼了一口气,不过,他说的是真话吗?
“小子,我们云芡将军的实力可不是你这种小鬼能够想象的,我劝你放老实点,不要不自量力才好。”北溟左右两个黑人嘲讽道。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北溟试着动用体内隐力,可惜一点作用也没有。似乎有一团无形的丝线,把他的七经八脉牢牢的捆住了,甚至是,他的意识!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恐惧来。这种恐惧感是之前他从未体验过的,这是他穿越到隐士大陆以来第一次感觉的死亡的气息。没想到一个青衿考试,竟引出这么多波折。
“啰嗦什么,到了自然就知道了。”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
云芡突然说道:“我听说你能召唤一只叫做广甲的玄武神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可有此事?”
北溟语气平稳的说道:“那不过是同伴们的功劳,我在隐士学院成绩是最差的,别说玄武神兽,就是只小乌龟,我也召唤不出来。”
“是么?”云芡陡然站住不动了。他不动,北溟几乎也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个黑衣人也顿时警觉起来:“将军,有什么异常吗?”
云芡不答,只听到道路两旁的树枝被风吹过的声音,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动静了。但是凭借多年的作战经验,云芡直觉的感觉到空气之中流动着细微的杀气。
两个黑衣人紧紧围在北溟身边,此时已经亮出兵器,一人执剑,一人擎刀。
“刀剑二使,结界!”云芡忽然说道。
那被称为刀剑二使的两个黑衣人不免心下一惊,既然用到结界,说明就算是云芡也认为面临的危险不容小觑。二人互看一眼,正准备发动隐力进行结界,忽然从树林中飞出几道疾光,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反应。
云芡眨眼之间消失不见了,那刀剑二使却没有他身形迅敏,被那几道白光困在了原地。
而北溟就如同云芡的影子一般,也一同闪到了一旁。
“蚕隐国的傀儡术果然不同凡响。”随着熟悉的声音,树林里一个男子的身影踱步而出,一身飘逸的玄色隐士长袍,葛巾冠冕,器宇轩昂。
介知推老师!北溟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你的装扮,应该是玄隐的人了,报上尊姓大名吧。”云芡手指微曲,北溟感到身体的束缚感比之前更强了。
“云芡将军不必客套了,说起来玄隐与蚕隐也颇有渊源,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介某一向对蚕隐国云氏家族的云天大师十分仰慕。这北溟是我的学生,云将军不如将人放了。彼此误会一场,干戈化玉帛。”
已经猜到来者是何人的云芡心中不免略略惊讶,但是面上却依然谈笑风生:“我当是谁,原来是玄隐鼎鼎大名的介知推,为了徒弟居然亲自来到卫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们卫国国君向来仰慕玄隐国威名,这些小隐士们机缘契合来到蔽地,国君为尽东道主之谊,留他们多住几天罢了。”
介知推听了冷笑道:“好一个东道主之谊,我看云将军是不是先把手里的鬼影蚕丝收一收?”
那云芡脸色一变,也冷笑道:“素知介知推的大名,都说介知推的隐术可驱动水变为极细微的水刃作为武器,刚才一见果然厉害,今日机会难得,本将军倒要讨教讨教,得罪了。”
话音未落,衣袖一挥,旁边的北溟忽然飞身而起,一记奔雷拳直奔介子推的面门。
北溟此时意识虽然清明,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连话也说不出了。
介知推正为难投鼠忌器,不知如何救下北溟。见云芡将北溟当做傀儡武器,正中自己下怀。因此毫不迟疑,登时手中翻印,身影一晃,几道白光闪动,召出的无数道水刃已将将北溟全身罩住。
云芡此时待要收回北溟已经迟了。那白光将北溟周身的冰蚕牵丝尽数斩断。北溟一下得了自由,不忘一记隐士镖打出,直袭云芡。那云芡不慌不忙,手指微动,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稳稳接住小小的隐士镖,冷笑道:“果然是小孩子。”
北溟冷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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